终于,手术室灯光暗了下去
劳尔脸色苍白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赤烈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劳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颤抖着开口:“抱歉,我”
话音刚落,赤烈气急败坏一拳砸在墙上,恶狠狠咒骂,“艸!”
而后咬牙切齿朝着外面走去,“老子要把那群杂碎撕烂!”
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劳尔声音传来,“我话还没说完!你着急什么?”
赤烈眼底泛着猩红,闻言连忙转身望去,“你什么意思?”
劳尔没好气开口:“雅拉没事!”
赤烈怔忪住,“你不是说抱歉了吗?”
劳尔扯下被冷汗浸透的手术帽,“对啊,我是想说,‘抱歉,我需要先缓缓’。谁让你打岔的?”
任谁做了一整夜的手术,都需要缓一缓的吧!
赤烈扬起拳头差点就往劳尔脸上揍去,却被蒙瑞斯阻止。
男人脸色同样阴沉得可怕,他冷冷睨了劳尔一眼,“她怎么样了?”
劳尔见蒙瑞斯这副样子,知道蒙瑞斯是真生气了。
当下连忙正色开口:“雅拉脱离了危险。子弹应该是打中了什么,导致偏离了轨道,距离心脏位置只差一丝一毫。”
劳尔说到这,也不由得感慨雅拉的命真硬。
就差一点点就打中心脏了!
赤烈双眼通红,闻言彻底卸了一口气。
只是他脚步还有些踉跄,连忙靠着墙缓缓蹲下。
这么多年相处中,他们早就成了一家人。
无论是少了谁,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蒙瑞斯手机突然声音响起,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然后朝着劳尔吩咐,“照顾好雅拉。”
这才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医生说,他家小玫瑰醒了。
……
推开病房门时,晨光正透过窗口落在温玫瑰脸上。
少女身姿纤细,如今抱着枕头缩在床头,小小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听到声响时,温玫瑰连忙转过头来。
一双好看的杏眼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在晨光里潋滟出光斑。
看到来人,温玫瑰神情忐忑,哑着嗓子犹豫着开口:“蒙瑞斯,雅拉她……”
男人走到床边,将小人儿揽进怀里,大掌轻轻拍着温玫瑰的脊背,安抚着,“没事了,雅拉已经脱离了危险。”
少女闻言,心中那根紧紧绷直的弦彻底断裂。
她止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尾滑落,很快便濡湿了男人的衣衫。
温玫瑰在蒙瑞斯怀里蹭了蹭,像只受伤的小兽寻找庇护。
“我以为,我以为雅拉要死了……”
少女哭到哽咽,一抽一抽的像是要喘不过气一般,“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死呢?”
蒙瑞斯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指腹轻轻摩挲她脸上的泪水,“她不会死的,劳尔说原本打在她心脏的子弹被什么东西改变了轨道,这才救了她一命。”
温玫瑰怔忪住。
她抬起头来,稠密长睫上还挂着泪。
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项链,递给蒙瑞斯,“是这个吗?”
蒙瑞斯接过项链,看到项链上的银牌一角彻底焦黑。
隐约可见上面还镌刻着“玫瑰”二字。
他挑眉望去,“宝宝,这哪里来的?”
温玫瑰吸了吸鼻子,“是雅拉给我制作的项链。”
蒙瑞斯轻笑,将项链递还给温玫瑰,“嗯,应该就是这个东西救了雅拉一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