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连忙吩咐人去找劳尔。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

劳尔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朝着温玫瑰跟雅拉开口:

“先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醒来就能转移到普通病房了。只是他伤到了肺部,所以接下来需要好好休养,清淡饮食,不能抽烟喝酒,也不宜情绪波动过大。”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劳尔望着温玫瑰,慎重开口:“哦对了,还要注意避免剧烈运动。”

温玫瑰:???

又不是她受伤,朝着她说这话干嘛?

雅拉挑眉望去,一脸揶揄。

啧,到底是什么剧烈运动呢?

好难猜啊!

……

蒙瑞斯是被自己手上一阵酥麻压醒的。

手臂好沉。

是踏马的那个不长眼的敢压他的手?

蒙瑞斯眉梢微皱,侧头望去。

便看到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此时正蜷缩在床边睡着了。

他的眉头当即就舒展开了。

原来是自家小玫瑰啊。

那没事了。

蒙瑞斯垂眸望去,眼神里满是宠溺。

少女即便睡着也是乖巧的。

只是温玫瑰的身量太小,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身子单薄。

她就这么毫无防备趴在自己的身边睡着,只露出一截柔嫩脆弱的后脖颈白得晃眼。

潮湿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时不时传来几声很轻的呓语。

是做噩梦了吗?

蒙瑞斯怔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来,轻轻揉了揉温玫瑰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触觉让睡梦中的少女瑟缩了一下。

而后少女睁着朦胧的双眼起身。

在撞入那双幽深的眸子时,温玫瑰还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开口:“早。”

就好像每个普通的早晨随口的问安一般。

蒙瑞斯轻笑,“宝宝,早。”

男人沉睡了许久,声音低沉沙哑。

过分好听的嗓音让温玫瑰还没来得及回神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

这是温玫瑰认清楚自己心意后,第一次直面蒙瑞斯。

她有些扭捏,顶着蒙瑞斯灼灼眼神,喃喃问了一句,“你,你身上还疼吗?”

蒙瑞斯勾了勾嘴角,心情很好的样子,“宝宝,你是在关心我吗?”

温玫瑰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红,“嗯……”

这倒让蒙瑞斯怔愣住了。

这小没良心的说什么?

她说,嗯?

是在关心自己的意思吗?

蒙瑞斯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伤受得是真值啊!

他嘴角笑意扯得更大了,“宝宝,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温玫瑰刚想反驳。

可抬眸便看到男人那因为手术失了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