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鞋走过去,总觉得糖画的颜色变了,比以前浅了,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干脆把画摘下了下来,拆开装裱,用水果刀把糖一块块扣下来吃了。
这样他的糖画就不会褪色了。
许嘉海开门进来,看见陈星河面无表情地吞糖,走过去把他的糖抢走。
陈星河看了许嘉海一眼,许嘉海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糖块:“没人想抢你的糖吃。”
“有病吗,糖画裱的时候外层涂了防化的蜡,你现在吃的不是糖,是蜡。”
陈星河一直盯着许嘉海,直到许嘉海把碗递过去:“给你给你,吃吧,反正吃不死人。”
陈星河坐在沙发边吃糖蜡,许嘉海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小圆子煮了两碗。
以前这间厨房还是陈星河的主场,苏瑶出事以来他还没进过厨房。
许嘉海给陈星河盛了一碗小圆子,知道他不会吃,还是喊了他一声:“过来吃。”
陈星河果然坐在沙发上没动,拿起一旁的靠枕抱在怀里,这是苏瑶以前很喜欢的动作,坐着沙发上抱着抱枕,看他在厨房做饭,不时跟他逗几句趣。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许嘉海端着碗坐在陈星河身侧,吃了几口小圆子:“查的怎么样了?”
陈星河:“在跟吴月莹。”
许嘉海点了下头:“挺好的,肯定能从她身上找到苏瑶的线索。”
陈星河:“她并不知道她所在的地点。”
许嘉海:“什么意思?”
陈星河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直接抓她。”
从吴月莹到最后的买家之间起码隔着三层中转,那些人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和去处,中间的任何一个环节出了一点纰漏都会打草惊蛇,让整串线索断掉。
陈星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去玄关换鞋。
许嘉海叫住他:“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出去?”
陈星河换好鞋:“最新的交易随时都有可能开始,我不放心,得亲自盯着。”
许嘉海:“你找找镜子看看你那双眼睛熬成什么样了,不休息等着边瞎子?”
他的话音还没落,大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
许嘉海洗好碗打了个电话给周小妍:“让你染的头发染回去了吗?”
周小妍:“没有,过几天就去染。”
许嘉海:“房子呢,借给别人的钱要回来了吗?”
周小妍:“没有,我先不买了。”
许嘉海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云江的房价最近涨得厉害,你还差多少钱,这次我给你贴上。”
周小妍怔了一下:“什么意思海哥,这次是什么意思?”
许嘉海说漏了嘴,打了个哈哈:“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怎么回事,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断了吗?”
谈到这个,周小妍理亏,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她躺在床上,回想起许嘉海的话,他说这次他给她贴,那上次呢,她被骗走的四十万是谁贴的。
还能是谁呢,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周小妍突然想到,每次陈星河给她结警方的线人费或者悬赏费,都是在下了班之后。
周小妍打了个电话给钱榆。
在南安时钱榆是陈星河身边的人,因此周小妍也认识。
周小妍问了钱榆关于警方的线人费和悬赏金的领取方式,钱榆把正规的流程跟她讲了一遍。
领取悬赏金需要各种审核和各级批准,非常严格严格,绝不是陈星河那样的,下了班把她约去公安局,随便让她签个什么单子就把卡给她了。
周小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