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入工作时,总是那么严肃正经,声音也颇具压迫感。“我在靳亚吉曾经工作过的毛纺厂,他曾经的工友告诉我,案发那天,靳亚吉旷工了一会儿,他经常旷工,他们早已习惯。但是,靳亚吉忽然很狼狈地回来了,脸上像被人挠过。他们看见他丢出去一个女式钱包,把钱装进了自己口袋里。后来,他们听说工厂附近的公厕发生了命案,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靳亚吉。”
“他的手呢?被人挠过吗?”
“你也注意到了?靳亚吉的脸被挠了,而不是手。”
“验尸报告上说,童馨至始至终都是被人从后面掐住脖子窒息晕倒或者已经死亡,然后凶手从他身后进行的强J。那么按照人的应激反应,肯定是去扯、挠或者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而不是去挠后面人的脸。”舒浔感觉背脊发凉,这个案子根本经不起深究,破绽百出,当时到底怎么定的罪?
“我问他们,靳亚吉回来的时候,衣服上、身上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
“为什么问这个?”
“那个公厕许多年都没有人打扫,墙壁、便池隔墙等等地方非常肮脏,青苔、便渍、呕吐物痕迹随处可见,不是一两年形成的,四五年前肯定也是如此。现场照上的尸体正面沾了很多这样的污物,厕所空间很小,童馨剧烈挣扎过一阵子,凶手身上肯定免不了也沾到一些,他的衣服绝不会干干净净。”
舒浔没有到公厕看过,想象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公厕那么脏,凶手也不可能把衣服脱了放一边再作案。夏天大家穿得都比较少,如果忽然换了一件衣服,也会被人看出来。”
“靳亚吉是脱了工作服上衣出厂的,回来的时候,工友见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套工作服,却不记得他身上有什么显眼的污渍。”
“他可以回家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旷工时,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的裤子,如果在公厕强J女人,还发生轻微打斗,裤子上也会沾到污渍,尤其是裤脚、膝盖处。”
舒浔听他一直跟公厕的污渍过不去,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要进了那个公厕,就一定会沾到污渍?”
“我进了公厕看了大约四十五秒。我观察了所有的便池、隔板和天花板。”
舒浔心想,这个人又开始标榜自己的观察能力了……
这时只听他用压抑着不爽的嗓音飞快地说:“出来后发现自己的外套沾到了不明污渍。”
舒浔有点想笑,忍住了,“那么你的外套……”
“扔了。”他冷淡地回答。
舒浔没忍住,捂嘴笑了一下,“左擎苍……”
“说吧,你终于又找到机会讽刺我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舒浔也就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别人出远门费钱,你费外套。”
“……”
虽看不见他,但舒浔觉得,此时他难得吃瘪到无话可说的样子一定特别解恨。
作者有话要说:123言情又抽风了,作者后台上一章点击和评论都是0
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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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DuaneGibran
北燕这几天没有下雪,但是更显天寒地冻,没有厚实的羽绒外套,在室外根本无法坚持多久。今天的现场勘查因为左擎苍的外套暂时告一段落,开车回到温暖的室内,舒浔搓搓手,还不忘继续用“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继续刺激左擎苍。
当然,被扑倒作为惩罚也是顺理成章的。也不知是刻意使坏,还是让舒浔体验一回当被害者是什么感觉,左擎苍从头到尾都是从后面来的,可把舒浔别扭得半死。
“你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舒浔双手撑在枕头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