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才在口袋里的录音也正好成了证据。

只是警察听过录音后,对于周京川的指控还是说证据不足。

他和沈栀欢做完笔录后已经接近凌晨。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派出所,在寒风里都默契的停住了脚步。

沈栀欢在他身后先开了口:“我已经让警察对周京川实施管控,我不会让你再发生危险。”

她停顿了会:“对不起……”

“原来一开始我就错怪了你。”

谢知言没回头:“以前那些事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走到他面前:“但我终究欠你一句道歉,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不能。”

他回答的干脆,眼底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够终结冬日里一切的温暖。

心存最后一点的希望被破灭,沈栀欢目光死寂,像具没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还想再说什么,谢知言抢在她前面出声:“既然真相已经解开。”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他毫不留恋的抬脚离开。

开车,踩油门一气呵成,迅速消失在暗色里。

沈栀欢再次挽留又以失败告终,彻底没了办法。

她坐回车里,侧眸望着副驾驶出神。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车内一片寂静,能回应她的只有不断肆虐的冷风。

……

公寓内。

谢知言洗漱完,正准备熄灯睡觉时,桌上的电脑发出了提示音。

他坐到屏幕面前,在看到联系的网站上已送达目的地的标识激动的差点喊出了声。

只要赛车能够在这个月顺利的改造成功,新疆的比赛就还有几分希望。

他关上电脑,躺回了床上。

闭上眼睛后,却浮现出沈栀欢刚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

他想的心烦意乱,索性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越是想忘记,偏偏又烙在脑海里。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明白她这句道歉他等了两年。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谢知言是顶着个黑眼圈去的俱乐部。

购买的赛车配件已经到了,江晚也在着手安排着制造师去车间。

一转头看到无精打采的谢知言吓了一跳:“你昨晚捉鬼去了?”

“是去捉鬼去了。”

他喝下一大口咖啡提神:“捉了个小鬼,还有个大鬼没捉住呢。”

江晚听的云里雾里,只当他是没睡醒说的梦话。

随后她拉着他来到了训练场,往他手里塞了瓶喷漆。

谢知言不解:“这是干什么?”

江晚笑的神秘:“当然是用它在车身上画上自己喜欢的图案。”

她想起第一次和谢知言拿到冠军的那个时候。

那辆银白色的车身被两人喷满了祝福和对未来的憧憬。

就算到现在,她也依然念着初心。

谢知言也想了起来,在冬日的晨光下露出了笑容。

两人肩并肩,手上的喷漆罐也像是干杯的香槟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江晚蹲下身,开始了认真的创作。

嘴里还振振有词:“等会就看你江姐的大作吧。”

谢知言早已习惯她这幅摸样,笑着在另一边俯下了身。

同样是银白色的车身,他画的东西却不一样。

车窗倒映出谢知言的脸,精致而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