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看见江晚穿着浴袍从洗漱间走了出来,还擦着湿发上的水。
她手上动作僵住,忍着被剜心的痛询问他:“她为什么在这?”
“你们已经同居了?”
沈栀欢的眼神里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
谢知言看不清楚,也不想去看。
他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来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欢迎。”
“要是为了其他事情的话,你还是走吧。”
说完,谢知言把门重重地关上。
沈栀欢被隔绝在外,不知伫立了多久,她才把路书放在地上后离开。
门里的谢知言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直到停在那里的车开走,他才坐回了沙发上。
江晚坐在了他对面问:“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谢知言愣住,随后马上否认:“怎么可能。”
“伤害就是伤害,不是给了一巴掌再给颗糖就原谅那么简单。”
他停顿了会:“何况,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我糖。”
江晚不再开口,拿起一旁的袋子,里面是刚被咖啡弄脏的衣服。
她σσψ轻笑出声:“那我穿什么?”
话落,又响起了门铃声。
谢知言指了指门口:“你的衣服到了,换好后就回家去。”
江晚耸了耸肩,打开门拿了衣服。
等她走后,公寓内又重归宁静。
只是没过多久,从门口打开了一条缝。
一双白皙的手从角落的地上捡回了那本路书。
……
一连数天,谢知言都把自己泡在了俱乐部里。
他和江晚不断地试着新车在赛道上一遍又一遍地训练。
直到又一次练到深夜时,江晚都熬不过了连连向他求饶。
“我的大少爷,熬鹰也不是你这样的啊。”
谢知言无视她的哀求,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功能饮料丢给了她。
江晚一饮而尽,索性躺在了车顶抬头看星星。
她问谢知言:“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老家的那段时光吗?”
“当然。”谢知言陷入回忆。
他和江晚从小生活在枫城的乡下,那时父母还没去世,他也曾有美满的家庭。
要不是去了枫城孤儿院,也不会在那里长大。
或许就不会遇见沈栀欢了……
他收回纷乱的思绪,依靠在车身上。
江晚又开口:“明天就是周一了,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谢知言低头看向手机,时间过这么快吗?
他知道明天是法院判决他和沈栀欢离婚的日子。
只要明天一过,他就彻底和她没关系了。
想到这,他扬起嘴角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股释怀感。
可天不遂人愿,事实终究被他想的太美好。
次日的开庭,沈栀欢没来,谢知言上诉。
第二次的开庭,她还是没来,他只能再上诉。
第三次……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谢知言忍不了了。
他开车赶到沈家,在保安和佣人的惊讶注视下敲开了大门。
“沈栀欢,你什么意思?”
他气极,站在书房门外连声音都高涨了几分:“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门缓缓打开,沈栀欢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