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就是比不上顾宛柔?
但更不愿承认的是,三年过去,她的确有点想苏煜了。
……
丰昭二五年,十一月。
天子重病,不再管理朝廷,由太子全权处理。
一时间,党羽派间暗流涌动,开始了长达数月的动荡。
暗杀、抄家、贬官,京城人人自危。
气氛也越发紧绷,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一则谣言在有心人的动作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听说谢家大小姐在满月楼口出狂言,称七皇子才是天子之相,太子就该放权给七皇子。”
“老天爷!她不要命了吗?真是她说的?”
“这还能有假?有人亲耳听到是从谢小姐口中说出的。”
当谢婉宿醉醒来,听到这番谣言,当即白了脸。
“该死,着了苏煜的道。”
时间回到前一夜。
因不受七皇子看重,谢婉一直郁郁寡欢,时常对月饮酒。
她如往常一般喝了两口,就见下人禀告:“大小姐,门外有一男子求见。”
谢婉心中本就烦闷,就要招手离去,却在看到下人拿出的一方手帕顿住。
那是她的手帕。
除了苏煜,还能是谁?
她紧紧攥着手帕,眸光闪烁,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却不想,就这样掉入了深渊。
第25章
谢婉下狱,此事也成了导火索,引发了一系列咋舌的变故。
很快,此消息传到了天子耳中,当即气出了吐一口血,周遭人惊呼出声:“陛下!”
有消息称,天子重病,估摸着就在这几日了。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入夜。
苏煜一身白衣,敲响了顾宛柔的房门。
“顾娘子。”
刚从七皇子处回来的顾宛柔,刚褪下外衣,便听见了这声呼唤。
心头不由一颤。
打开木门,入目之人叫顾宛柔恍惚一阵。
她好似看到了冰雪消融之日,悲怜草木不易的苏煜。
那一日,他亦是一身白衣。
周身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却耀眼夺目到不敢直视。
“顾娘子,夜深雾重,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三年前,她定会已‘于理不合’婉拒,但三年后,她却是求之不得。
一进室内。
男人便抱住他,顾宛柔陡然僵住,不可置信地唤他:“阿煜?你这是?”
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面孔、细腰激起一阵酥麻。
待再要往下。
顾宛柔猛然拽住苏煜的手腕,嗓音极致沙哑:“不可,你我未完婚。”
假正经。
半明半灭的烛光下,苏煜牵着她的手抚上心口:“顾娘子,你可知我是谁?”
顾宛柔看的心头一颤。
哑声回应:“你是阿煜。”
“对,我是阿煜,顾娘子,你可知断腿的滋味有多痛?”
这话宛如冷水,瞬间把顾宛柔泼醒。
她眼底的欲退下,视线对上苏煜的眼,怜惜道:“我知道,你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