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云挑了挑眉,对这个称呼格外满意。
他压低声音:“以后在外那一群长胡子的叔伯的面前,你们也这么喊我,我再给你们加一道芙蓉奶糕……”
“苏,行,云。”
耳畔传来柳云惜的声音,他听出了她不高兴,连忙走到她面前,试图蒙混过关:“怎么了?”
柳云惜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我这是武馆,不是饭馆,再说了,他们每一次累一点你就心疼,以后他们上了战场,碰上真刀真枪怎么办?”
听着她的长篇大论,苏行云思考片刻回道:“那我们就先终结战事,如何?”
“哪有那么简单。”
柳云惜才说完,院外就传来一道微微含着嘲讽的女声。
“你不是扬言十七岁取敌军首领头颅,十八岁就要踏破匈奴王庭吗?”
来人正是江渡月。
她摘下兜帽,温婉的勾唇笑着:“好久不见。”
柳云惜轻声道:“也不久,不过两年。”
江渡月也不客气,大摇大摆走到院子里,扯了一张椅子就坐下。
“裴渡把自己折腾都快病死了,朝堂又乱了,我来你这边疆避一避,不许拒绝,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呢。”
柳云惜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苏行云就气定神闲的回怼:“那玄元丹本来就是柳家的,哪里是她欠你的?”
话语落下,柳云惜与江渡月面面相觑一眼,思绪瞬间飘回了两年前。
裴渡说要册封柳云惜为皇后那晚,江渡月气急败坏说她想杀了柳云惜。
柳云惜灵光一闪,便提议,来一场生病假死。
如此,她可以不用做皇后,江渡月也可安心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受恩于江家的李太医,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可江渡月却拦住了柳云惜:“如果你不在裴渡眼前死去,他是不会相信的。”
紧接着,她拿出那颗玄元丹,有些别扭开口。
“当年,我根本没腹痛,我就是想试试裴渡对我态度……”
“哪里知道他居然是为了斩断你对我的心思,才对我那么好!”
在江渡月情绪就要暴走之际,柳云惜赶紧拿走了那颗药:“知道了,知道了。”
刺杀策划得也很顺利,唯一的意外,是裴渡会为了柳云惜挡箭。
回过神,院中的所有人都扭头看向柳云惜。
柳云惜干笑两声,朝那一群看戏的小崽子们道:“今日提前回去吧,你们师父我有事要忙。”
一群小孩立马欢天喜地的飞奔离开了武馆。
宗蒂也是其中一个。
她家就在武棺隔壁一里远的地方,可她娘每次都会来接她,说什么怕她一个人被人拐走。
“娘,等打完战,我是不是又得回家待着了。”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不打战的时候,她都在家呆着。
“你要嫁人也行。”宗母没好气道。
宗蒂神情果断的摇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跟着柳师父守护她,为她打跑匈奴。”
宗母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的傻姑娘,你家师父自己不会拿枪杀敌吗?”
“也对哦。”宗蒂垂下头颅。
那她就保护其他人!
天边晚霞烧成火,给两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苏行云看着那一幕,不紧不慢地转头,饱含温柔的目光直视着她:“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女儿?”
柳云惜脸上一热,别开脸,又认真转头看他。
“你靠近点,这有别人,我贴在你耳边说……”
苏行云依言照做。
远处的江渡月磕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