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会真丧心病狂到每天检查。
实际上,因为崔庚写的起居注无关内容太多,摄政王不太乐意看。
起居注简直是摄政王本人公开处刑现场。
你说他胡编乱造吧,摄政王自己心虚,说对吧,萧蘅又没那个老脸承认,干脆眼不见为净。
他完全忘记自己答应谢朝云远离楚昭游试试,从决定到推翻不到一个上午。
唯一能稍微监督他的人,谢朝云,因为救命之恩,再也说不出口,只能远远观望,时不时敲打妹妹,“看吧,你没戏。”
楚昭游十月份因为反胃,翘掉了不少早朝,他读书时都没这么张狂。
“朕那时的戏剧老师都是老头子认识的,哪敢翘啊。十一月,朕一定重新做人。”楚昭游小声发誓,仿佛这个月头三天他都有准时上朝一样。
看见萧蘅过来,他立刻虚弱地躺回床上。
“朕的胃有些胀气。”
胀气,难受,反胃。
薛公公艰难挤出担忧的表情:“奴才帮你揉揉?”
哪里是胀气,分明是撑着了。
萧蘅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担忧,“今日好些了么?”
楚昭游:“谢家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萧蘅盯着他,“陛下可以说说吴氏的事了。”
每次一来就问谢朝云的事,楚昭游心里翻了个白眼,谨慎措辞:“朕幼时在寿康宫里无意间听太后说过,世上有一中无色无味的毒……后来谢姑娘进宫,朕和她聊了几句,觉得老将军的死有些蹊跷,症状正好和太后说的那种毒对的上。”
萧蘅挑眉,脸上看不出情绪:“你便因此怀疑吴氏?”
“对,谢将军是戍边大将,难得回一次京,朕怕她故技重施,便提醒谢姑娘。吴氏平时深居不出,谢老将军忌日,她才会出来。”
萧蘅追问:“陛下每次夸谢朝云,也是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