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也不能写,那也不能写,大楚的史书上基本只剩留白。
编史部门被摄政王大刀阔斧地裁员,崔庚算是幸运的一员。
楚昭游脱口而出:“为何不让写?”
萧蘅这般精彩绝艳,哪怕后世说成大奸臣,也不能否认他对大楚的贡献。
从史书上抹去,就真的不存在过了。
崔庚低头:“臣不知。”
在史馆内部,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摄政王打算篡位之后再编史,隐去篡位这一段,名正言顺当正统。
楚昭游笑了笑,这倒也符合摄政王的狼子野心。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摄政王名正言顺了,那朕呢?只能记成亡国之君了吧?还要被以后的诗人批判“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那种?
太惨了吧。
楚昭游躺平道:“崔大人,记,十月初九未时三刻,帝王极度悲拗,哀毁骨立。”
崔庚默默观察了一下陛下的神情,还在磕瓜子,没那么夸张。他恍然大悟,看来这就是陛下说的渲染了。
“启禀陛下,谢朝月,谢姑娘正在殿外等候,请求面圣,感谢陛下退月斥联姻之恩。”
“这么郑重?”楚昭游想,他也没干啥啊,不过有人专程感谢他,他还是很受用的。
世风日下,知恩图报的人不多了。
没有影射谁的意思。
“宣。”
楚昭游特地换了一件正式的衣服,人家是姑娘,第一次见皇帝,虽然他是个傀儡,也要满足一下小姑娘对天子威严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