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望着他正发表着长篇大论,无数名弟子的眼睛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伏忆雪自觉他现在要老实点才是。

但他真的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

短信的内容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头挠着,勾着他心痒得难受。

伏忆雪心一横,毕竟万一应以寒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于是他猛地从衣袖中,将通信珠拿出来,然后飞快看了一眼。

他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一片哗然,以及长老愈发暴怒的声音:“伏忆雪,你好大的胆子!”

伏忆雪看见通信珠上只有一个非常简短的回复。

应以寒说,“好,等下我去找你。”

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伏忆雪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他好像浑身都变得轻盈起来,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以至于他没发现自已的嘴角全然是下意识勾起。

“年纪轻轻不学好,本事没有,倒是交起道侣来了!”长老气愤得大喊,四周传来窃窃私语和笑声。

伏忆雪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要辩驳,但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

长老猛地一拍桌子:“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的课上如此放肆,对我如此不敬!”

“是弟子的不对。”伏忆雪自知理亏,立马低头道歉。

“哼。”那位长老冷哼一声,却全然没有放过他的表情。

伏忆雪心叫不好,只见那长老一转身,抽出足足有二尺长的戒尺,周围瞬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长老猛地将戒尺往桌上一拍,呵斥道:“吵什么吵!”

说着长老对着伏忆雪就是一指:“你,到前面来!”

伏忆雪站在原地没动。

他心说要是这玩意打下去了,自已不都得掉半层皮下来。

“伏忆雪!”长老又是一声怒斥,“你长本事了是吧!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

四周的弟子这下都不敢说话了,只敢用目光无声惊恐地交流着。

教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就连窗外的风声都消失了。

这时,那位长老突然直直冲伏忆雪的位置走来,他的戒尺拖在身后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伏忆雪!”长老的眼里在喷火,全是怒色。

不好!伏忆雪大感不妙。

就在这时候,教室里的寂静突然被打破了,四下传来了一阵阵压不住的低声惊叹:

“天啊,快看啊!”

“快看窗外,快呀!”

和之前不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被吸引。

伏忆雪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门外,却再也移不开眼。

应以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就这样站在学堂的外面,白发垂落,一身素衣融于窗外春晖。

他好似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显得与众不同。

突然应以寒挑起眉,眸光从他浅色的瞳孔投落到伏忆雪身上,他微微颔首。

伏忆雪后知后觉的,有些笨拙地向他做出了回应。

“哎你说,他刚才是不是看我了哈哈哈。”

“美得你哈哈哈。”

弟子们的讨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开始他们还压着声调,但到了后面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源源不断如同潮水,泡得伏忆雪有些昏头转向。

长老也跟着愣了一瞬,他其实并不知道来者何人。

但他的衣着和气质,以及自已看不透的修为,他立马断定了外面的白发男子不是一般人。

长老立马放下戒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长老一回头,看向了伏忆雪的方向,道:

“伏忆雪,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