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知道，一种便是我先前在北海村里见到的那些尸块妖魔，它们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神智可言，只是凭借着本能活动。”

应以寒：“正是。”

“但实际上其实还有另一种‘魔’，只是他们一般都生活在魔域，所以我们所见甚少。”

“莫不是……”伏忆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应以寒接话说，“那种魔虽然保留了一些魔的特征。”

“但他们仍旧有着清醒的神智，就比如说，像我们先前所见的九尾狐妖，便是属于后者。”

“伏忆雪，”应以寒说着，突然挑起了眼，直视着伏忆雪的视线：

“我先前一直都认为，你是入了第一种的魔，毫无理智可言，只是凭借着魔的本能做事。”

“但是如今，结合你现在的情况，再加上百年前的一些细枝末节。”

应以寒深吸一口气：“我觉得，其实你应该是属于第二种魔才对。”

“你本应该保留神智。”

窗外大风呼呼作响，猛地吹起枝头上一片枯叶，打着卷儿飞向远方。

伏忆雪哑巴了：“啊……那仙尊照你的意思来说……”

“对。”应以寒无比认真地重重点了点头。

“所以我觉得你入魔之事有蹊跷，你可有什么头绪？”

伏忆雪低头沉思，良久，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魔血是我的血脉，是我一出生便有了的。”

“但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在我有了记忆以后，几乎都是在飞羽宗度过的。”

“我在飞羽宗里应该无人要加害于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若是要说，那还真是毫无头绪可言。”

油灯的火苗摇晃了几下，屋内的光点一条，房间里似乎一下暗了不少。

应以寒轻叹一口气：“那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慢慢来，总会有头绪的。”

伏忆雪点了点头。

接着，伏忆雪又将之前他在阿海的记忆里，看见的东西和应以寒说了。

伏忆雪：“我们接下来得去阿海记忆中的海上洞穴一趟了，大致的方向我还记得。”

“九尾狐妖可能还在附近，我们得尽快寻回‘海’才是。”

应以寒眨了下眼皮，望着他，突然说：“伏忆雪，你可知百年前，你是在哪里入的魔？”

联想到阿海记忆的最后，“伏忆雪”那一双猩红的眼睛。

伏忆雪震惊道：“莫不就是北海村这里！”

“这北海村果真还有古怪之处，我先前也认为北海被封，村落被毁，它还另有隐情。”

应以寒望着伏忆雪说：“走吧。”

“再去一次北海。”

第67章 海卷29

血风迷眼，北海的内部和先前伏忆雪进入之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仙尊小心些，”伏忆雪回头望着应以寒，说，“我先前来这里的时候，被不少诡异的鲛人袭击了，它们的声音很奇特，待会需要注意才是。”

“尔后，一位缠满绷带的少年救了我，他的手中似有什么奇物，我只见白光一晃，便来到了百年前的北海村还未被毁之时。”

应以寒望着北海里翻涌着的血水，忽地，眉头一皱。

应以寒：“我当时一进入北海内部，就见一道白光晃过，便来到了百年前的北海村。”

“我还不知，原来如今的北海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伏忆雪，”应以寒转头看向伏忆雪，说：

“如今这北海里的血水，可不一般。”

“此话怎说？”伏忆雪发问道。

应以寒答：“你可听说过魔域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