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缩紧。
温靖驰吐出一句沙哑的话:“是沈宇珩让我来的。”
“那你看见了,可以出去了。”
沈月汐没有任何解释,强势的请温靖驰离开,他没有动弹,而是问出了一句深埋已久的话。
“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嫁给我呢?”
闻言,沈月汐突的快步走来,携带着冰冷的风和强势压制的气息走到温靖驰面前:“我是爱沈宇珩,但集团的利益更重要,我不会越界。”
是吗?
那他呢?在她心里,他算什么呢?
失神间,温靖驰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那我呢?”
沈月汐低头,看着温靖驰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残忍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刺入温靖驰的心里。
“你是我的合伙人,今后,也会是我的丈夫和唯一孩子的父亲。”
“既然得到答案,你可以走了。”
是合伙人、是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却绝不可能是深爱的人。
这就是沈月汐给他的答案。
温靖驰什么都没说,越过她,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外面下起了瓢盆大雨。
豆大般的雨滴砸在温靖驰的身上,他走得很慢,却只觉雨下的还不够大,再大一些把他砸醒吧。
雨打湿了温靖驰的面孔。
迎着雨夜,他忽而笑了下,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语:“可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有这样一个母亲。”
第6章
保时捷刹停在车库。
“陈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给我。”
“好的,温总,因为财产庞大,我需要两天时间,请您耐心等待一下。”
挂断电话,温靖驰一身狼狈地回了家。
他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浴缸对面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他就这么看着豆大的雨滴一滴一滴砸在玻璃上。
浴缸里的水温一点点降下,温靖驰忽的想起和沈月汐初遇那天也是一个雨天。
那一天,他下班赶去参加相亲。
雨天路滑,他差点在餐厅门口摔倒,是沈月汐扶住了他。
她的手柔软又白皙,他一抬眼,便是一眼万年。
又想起她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地收割着别人的利益。
她面容总是沉着冷静,从容地掌控着一切,他也为这样的她着迷,可在她的眼里,好像从来都装不下自己。
又想起,她有一次接到了一个远洋电话,那抹柔情,是他永远见不到的。
所有的一切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话。
是他爱错了人。
恍惚间,加温浴缸又开始升温。
温靖驰从浴缸中起身,已经准备好后天拿到离婚协议就和沈月汐摊牌。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突如其来的事忙了一周。
等温靖驰终于松下来准备给沈月汐发消息说离婚的事时,沈母的短信再度打乱了他的计划。
【靖驰,妈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无奈之下,温靖驰只得动身去了餐厅。
海月餐厅。
温靖驰到了沈母发来的包厢。
然而一走进门,他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沈宇珩和沈月汐。
桌子是长方形桌,沈母坐在首位。
沈月汐和沈宇珩坐在沈母左侧,温靖驰身形顿了一下,随之入座了沈母的右侧。
包厢里的气氛看似平静,实则内里波涛汹涌。
这一切都入了沈母的眼里。
她声音沉沉,不怒自威:“先用餐吧。”
几人默不作声地用餐,一时之间,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