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段竹节向外一拽,果然从镯心内扯出一根流光溢彩的天蚕丝刃。
“小心点。”陆轻舟道:“这可比刀刃锋利多了。”
郁润青把竹节镯放回到案几上,掐了一个剑诀,试探着催动,镯子纹丝不动,那段竹节却弹丸似的飞出去,“嘭”一声钉在梁上,郁润青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来,而后对陆轻舟道:“怪不得你极少佩剑,这个宝贝可比剑好用多了,若能操控自如,岂不是杀人于无形?”
陆轻舟怔怔的看着她:“你……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当初琢磨了整整半个月才勉强催动它。”
郁润青笑了笑说:“僧来看佛面,它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这么听我话。”
“这样就更好了,你带着它去梅州,既方便也免得我担心。”
“……它为什么叫缚仙镯?”
“想知道?”
“嗯。”
陆轻舟腾出手,结印施法,镯间那抹翠玉顿时华光大作,小而纤细的缚仙镯在华光之中扩张数倍,于半空中盘旋一圈后,忽而逼近郁润青,环住她的脖颈,不断缩紧,直至严丝合缝才停下。
“原来如此,果真是当世一流的法器。”
“看着漂亮罢了,有几个人会像你这样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等着它去捉。”
陆轻舟将缚仙镯取下来,又复原样,继而戴在郁润青的手腕上。她满心周到的打算,处处是好意,郁润青简直说不出一句推脱的话,盯着陆轻舟,沉默片刻,很是内疚道:“我都没什么能给你的。”
“你当这是礼尚往来吗?我不要你分的那么清楚。”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
大抵怕她觉得敷衍,郁润青握着她的手,摇了一摇,晃了一晃。
即便陆轻舟心里闷闷的不大痛快,叫郁润青这样一摇一晃也不由笑了。
拉着手又说了会话,朝窗外一看,竟已过午,陆轻舟忙道:“我还有事呢,你自己收拾吧,明早上我再来。”
郁润青点点头,送她出门。稍晚一点,又带着一沓符纸去了淮峰顶。
淮峰顶的弟子见到郁润青,知道是来找宗主的,便施了一礼说:“宗主不在,前辈若无要事不妨明日再来。”
“宗主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