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对于郁润青这几日的刻意回避,陆轻舟并非一无所觉,她决定体谅,相信,等待,因那日晨起她看向她时,眼神柔软而多情。

只是一个眼神,就足够明确,足够让一颗患得患失的心安定下来。

陆轻舟亦笑道:“喝一点怎么够壮胆?”

郁润青坐到她身旁,嘴里含着两瓣橘子,两腮微鼓地说:“我倒是想多喝一点,偏她们两个献殷勤,非要陪我喝,那一盅酒才下去一半,两个人就都晕乎乎的了。”

陆轻舟闻言略有些惊讶:“她们两个也喝了?回来了吗?”

“饮酒和外宿孰轻孰重我还是晓得的。”郁润青一顿,小声说:“这会应该都在戒律堂罚跪呢。”

罚跪在郁润青这儿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可于登云峰的弟子而言却是从未有过的,郁润青难免心虚,怕陆轻舟责怪她不知劝阻瑶贞,回头没法和闻掌教交代。

好在陆轻舟只是嗔了她一眼,便背过身去摆弄案几上的花露了。

郁润青笑一笑,又递橘子过去,陆轻舟也不吃,催着她去将沾了酒味的衣裳换下来。

郁润青却有些懒得动。

在塔楼设阵这两日本就极少得闲,一闲下来又止不住胡思乱想,耗费了她太多精力,这会夜深人静,酒意微醺,叫人不由自主地散漫起来。

她枕着书躺到榻上,仰面盯着陆轻舟。

这般长久专注地凝望,令陆轻舟无法再将目光停留在别处,到底还是看向她:“不去换衣裳,赖在这做什么?”

郁润青道:“我在想你从前用戒尺打我的事。”

陆轻舟微怔,脸上再度泛起红晕:“好端端的,为何提起这个,难不成你还怨我?”

“怎么会,我知道你那时是秉公执法,迫不得已。”

“说得好听,你不是怨了我很久?”

“任凭是谁被拿戒尺打手板,都会有怨气吧……何况我也不是怨你,最多算是……”郁润青没有将“迁怒”二字说出口,而是很突兀的调转了话锋:“倘若当日我的记忆是停留在那时,骤然得知你是我的道侣,场面一定有趣极了。”

陆轻舟闻言心里也浮现出几分想象,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算是认同郁润青那句“有趣极了”,随即又说:“若是停留在你看守镇魔塔那两年呢。”

郁润青一骨碌坐起身,唇齿微张,却是无言以对。

陆轻舟笑意盈盈:“怎么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

与玹婴的种种虽已成往事,但那段旧情切切实实存在过,的确像一条拴在郁润青身上的尾巴,长长拖拖的,免不得要被踩几脚。

郁润青抿紧了唇,终于开口,说了连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话:“所以你还是更喜欢十九岁的我,对吧。”

陆轻舟脸上的笑意被错愕取代。郁润青这话似曾相识,不久前她分明在十九岁的郁润青口中听到过几乎一样的。

乍一看判若两人,到底还是一个人啊……

她忽然的出了神,似乎沉默太久,害郁润青有些难为情,一边佯装无事的嘟囔着饿,一边起身去找吃食。

陆轻舟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心里头略感懊悔。她不该去踩那条尾巴。可没办法,理性告诉陆轻舟,不必有任何顾虑,但一想到郁润青和玹婴近来总是要朝夕相处,她就下意识地想试探郁润青的反应。

为什么嫉妒总是轻而易举地打败理性,牢牢占据上风。

陆轻舟厌恶自己的嫉妒,又不得不极力粉饰。

她对郁润青道:“你身后的柜子里好像还有一包桃仁酥和一罐糖花生。”

“哦,对,我差点忘记了。”郁润青打开柜子,一眼瞧见重阳节那日剩下的半坛天香酒。拆掉泥封后,就算裹着厚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