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站着两个人,心知是陆轻舟和岳观雾,忙加快了脚步:“师姐!”
还不等岳观雾转过身来,郁润青便一下子扑到她背上,双臂环绕,从身后用力的抱了抱她,仍像小时候那样摇摇晃晃的撒娇:“师姐,我好想你啊”
乌发未干,滴滴答答的水珠都落在了岳观雾的肩上,轻易浸透了衣衫。感受到凉意,岳观雾方才醒了神,也如小时候那样拍了拍郁润青的手背。
郁润青虽然还没和她亲近够,但想到她宗主的身份不方便再这样玩闹,还是老老实实地松开了。
待岳观雾转过身,两个人才算正儿八经的见了一面。
可这样见了面,郁润青反而有点拘谨了,看着岳观雾浓黑的眼睫,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相顾无言之际,一旁的陆轻舟开口道:“不是说要做好吃的?我们可是饿着肚子来的。”
“哦,对。”郁润青笑道:“等一下,很快就好。”
进了厨房,脸上的笑意就撑不住了。郁润青沮丧的长叹一声,心想,阿檀都没跟她说话,肯定是还在生她的气……
陆轻舟自然也知道郁润青会这么想,可面对岳观雾,依旧一语不发。
金陵雨夜,被一剑刺入心口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面前,任凭是谁都要愣了一会。
陆轻舟不期然的想起阿郎山那晚,她星夜而至,恰逢郁润青醉酒,她就坐在床边,盯着郁润青,从天未明,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理清了自己那犹如一团乱麻的思绪。
相较之下,岳观雾足以称得上从容自若。
不多时,郁润青便将酒菜都摆上了桌,另切了一盘时令瓜果,一眼看过去满满当当的很是丰盛,可是还少了杯子。
陆轻舟拽住郁润青的袖口,笑道:“你坐下吧,我去拿。”
郁润青听话的坐下了。不过很快就站起身,殷勤的替岳观雾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师姐,你尝尝。”
岳观雾接过碗,放在面前,抬眸望向郁润青。
屋内点着琉璃烛灯,明亮的火光在岳观雾眼底柔软的跳动。
直到这个时候,郁润青才真正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面庞,打心眼里难受了:“你怎么瘦了好多……”
岳观雾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有一点喑哑,像是三伏天得了热伤风:“我一直是这样。”
哪有,明明就是瘦了。郁润青暗暗反驳的同时给她夹了一只鸡腿:“多吃点。”仍嫌不够,又夹了两块板栗,一块重阳糕。
陆轻舟将杯子取来时,岳观雾的碗里已经堆出一座小山。
“这个石榴杯行吗?”
“都行。”
郁润青忙着和岳观雾说话,回应的很敷衍,甚至视线也没有往她身上偏移一点。
“瑶贞是第一,那钟知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