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沉默一瞬,不甚自然地微笑:“你说,如今,我跟我师姐,是不是不似从前了。”
“为何会这样想?”
“她都不先来见我……”
岳观雾还不是春蓬剑主的那一年,她们两个一贯是形影不离的,在郁润青看来,这么长时间不见,当中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乃至经历了生死,于情于理,岳观雾应该先来见她。
就算不是最先来见她,也该是第二个。
可郁润青能感觉到,她不仅不是第二个,大抵也不是第三个。
一想到这里,郁润青的心情更沉重了。
“陆师姐,你同我说实话吧,阿檀,我师姐……她是不是因为玹婴的事,所以讨厌我了,不愿意见我……还是,只因她如今是宗主,事多繁杂,所以没空见我。”
对十九岁的郁润青而言,她此刻所烦恼的事比天还大。
陆轻舟拂去她肩上的落叶,弯眸一笑:“宗主怎么会讨厌你,她今日封剑用的剑匣,还是好多年前你送给她的。”
郁润青微微睁大了眼,流露出些许喜色:“真的?”
陆轻舟颔首:“自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那剑匣内侧还有你当年刻上去的诗。”
剑匣是岳观雾成为春蓬剑主后所赠,郁润青毫无印象,可闻言还是浅浅地松了口气,而后又有些含羞带愧地低下头:“说起来,我为着玹婴的事,也有点不敢去见我师姐,她平生是最恨魔族的,我竟然……我怕她会怪我,生我的气……”
郁润青越仔细地想,越不安,越沮丧,眸光都黯淡了许多,像一只做错了事,害怕受责备,丧眉搭眼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