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定:“好笑吗?”
钟知意一怔,收敛了笑意,试探着问:“师父,你想起来了吗?”见郁润青摇头,她也惋惜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感慨似的说:“你方才那模样,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
郁润青不明所以:“什么模样?”
“嗯……”钟知意沉吟片刻,略显为难道:“说不好。”
郁润青像是忽然有了兴致,追问道:“总归说不坏,我以前到底什么样?”
钟知意抠起字眼,一本正经的纠正:“应该是以后吧。”
郁润青一下子生了对钟知意施暴的念头,当然也只是想一想,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动手打过人。心里压着火,郁润青好声好气道:“嗯,以后,所以我以后……”迟疑了一瞬,她问:“和现在,有相差很大吗?”
“这个……”钟知意斟酌着说:“反正依我看,还是挺大的。”
郁润青皱起了眉头:“你别这么啃啃哧哧的好不好,你就说我以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叫我怎么说啊,我一个做徒弟的,怎么好评价师父的为人。”钟知意避开郁润青的视线,低头摆弄流云伞,嘟嘟囔囔:“我可不说……”
“你”郁润青忍无可忍,豁然起身,然而还不待她开口,钟知意膝间的流云伞便凌空而起,十分轻巧落在了她怀里,颇有与郁润青同仇敌忾的意味。
钟知意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不敢置信道:“搞什么啊。”
虽说打从初见郁润青那日起,这流云伞就格外愿意听从郁润青的差遣,但彼时的郁润青乃当世最顶尖的天师,能驱动流云伞也属情理之中,何况钟知意那会和流云伞的交情还不算太深,在郁润青跟前难免把握不住。
可今时今日,此等情境之下,流云伞这般轻易的就倒了戈,简直令钟知意伤心欲绝,一时间眼眶都红了。
郁润青一头雾水,问她:“怎么了?”
钟知意到底年少,纵使离家这两年有了长进,也摆不脱骨子里世家大小姐的骄傲与骄纵,分明红着眼,却还嘴硬得很:“破伞,没良心,我平日里真是白对它好,瞧它那摇头摆尾的谄媚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