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蓬明显黯淡许多。
璇英眉头一动,立即意识到此剑有灵:“它认你为主了。”
“嗯。”长寒合上剑匣,凌空绘符,在剑匣外落了个咒印,随后便将其束之高阁,明摆着不打算再叫春蓬重见天日。
璇英跪坐起身,大抵也不清楚自己因何恼怒,只是不自觉紧咬贝齿,竭力忍耐着说:“你这样对它,是因为盈月吗?”
长寒回过头来,神情很平静:“你看见了?”
璇英点头。她看见盈月死在春蓬剑下,是盈月的死解开了春蓬的封印。
“你既然看见了,难道还不明白。”长寒看着璇英,声音放轻了些:“这是嗜杀的邪物,上古的凶器。”
“邪物……那要不要毁掉?”
“我试过,不行。”
璇英闷闷的,又坐回床上。
长寒见她忧心,便笑着宽慰道:“终究只是一把剑,死物而已,不足为虑。”
死物而已。
这天底下恐怕除了长寒,再没人能将这般狂妄的一句话轻易说出口了。
玹婴简直有点嫉妒长寒。想来长寒是真正的天资超凡,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才会悄无声息的执剑百年,一直到她突破大乘期“渡劫飞升”,那犄角旮旯里的重葵剑也没能找到可以与之抗衡的宿主。
不过,既然长寒这么早就知道春蓬是上古凶器,为何后人会将春蓬视为神剑?
这念头刚从玹婴脑海中闪过,眼前的情景便骤然一转。
竟然是淮峰顶,玉卿台。
她毁了太多藏有美好记忆的溯灵,剩下的自然都是极其强烈的痛苦记忆,故而一瞬百年,故事跨越到璇英最不愿面对的结局。
“你为何一定要去往上界?”
“璇英……人间于我而言无趣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