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捉弄,一次次给莫寒出难题,当他一一化解之后自己会骄傲又不甘,直到他和玉无殇联手,直到知道自己本以为的玩笑被误解成了欺压,再也来不及解释,事情开始超出自己的控制,偏向了未知的地方。
他早该知道的,寒弟那么聪明,又那么傲然,怎么受得了被人一再捉弄?哪怕是善意的,可在寒弟急须要帮助,身陷囫囵四面受敌的当时,无异于让他雪上加霜。
要是自己能明白的早一点,性子不是这么傲不是这么感情白痴,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可生来就是太子,被父皇不喜,被兄弟姐妹孤立,被所有人捧着,根本就没接触过人□故的自己,又如何知道怎样面对喜欢的人才是最正确的?
喜欢就靠近,他不看过来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看,这样孩子气的做法,伤了人,更伤了己。
所以他不恨也不怨,恨谁?恨自己太年轻?还是恨寒弟出现的不是时候?又怨谁?怨自己不该爱上寒弟吗?
“寒弟……”如果我改了,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知是自问,还是问别人,玉无疡垂下目光,柔和下来的眉眼淡去了如火的霸气,美人似画,淡雅而卓然。
突然,‘嗯~’闷哼着,玉无疡脸色苍白的歪在了桌子上,手掌揪着胸口的衣襟,汗水簌簌而下。
足足一刻钟,强自忍过了钻心刺骨的疼痛,玉无疡长舒气抹去了脸颊上的汗水,摇晃着走到了一处墙壁跟前。
沉默着脱去上衣,当肌肤l露在空气里时,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同样l露了出来。
只见玉无疡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不规则的伤口有的像被硬生生撕开的,有的又像是被火烧出来的,斑斑块块的伤痕一层压着一层,难以想像,玉无疡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挺得住非人的疼痛感。
后背贴上墙壁,眨眼间,普普通通的墙闪烁起了火红的暗芒,继而一颗硕大的龙头,不对,那是蛟头,看起来很像龙却总是差了一截。
蛟头飞出墙壁,没有肉身的大头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玉无疡的肩膀,顺着肩膀,庞大的身体一点点钻进了玉无疡的身体内。
其间,玉无疡紧咬着牙关,身体颤的像过了电,一刻也停不下来,因疼痛而起的汗水瞬间打湿了裤子,可玉无疡的表情却诡异的很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痛楚一般。
他的确是习惯了,四年来每隔三天就要被折磨一次,怎么能够不习惯?
他不知道这条蛟是什么品种,也懒得知道,他只要知道有了它,自己就能修恢好断掉的筋脉,还能拥有凡人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就可以了,至于蛟说的重塑龙魂他一点也不稀罕。
当皇帝有什么好?能吃还是能穿?他要和寒弟在一起,这一回自己不逼他,只默默守在他身边行不行?
说来,他能有今天的机遇还要多亏了玉无殇,若不是他把自己囚在这里,自己也不会遇上被困在阵法里的蛟,它要他助它炼化阴气飞升为龙,自己要它吐出的阴气以身入魔,各取所需,倒也公平。
仰起头看着撒落进来的阳光,玉无疡的眼底暖意浓浓,“寒弟……等我!”
与此同时,动身起程的水月寒猛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由妖丹当中升腾,他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事情正在发生,还是与自己有着直接关系的。
“父皇?你怎么了?”正恋恋不舍般放下帘子的莫漓辰急急跳上马车,父皇的脸色好差。
“没什么。”摇头,朝着一同冲进来的莫漓枫和莫漓淳安慰的笑,“漓辰,你是水月国的太子,父皇走后的这些日子里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胆敢挑衅你,你就拿出太子的霸气来放手去干,千万别让父皇回来不满意,要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