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还是那青天白日,顾峤刚刚下了朝回到寝宫,在天井下瞧见了傅翎。
傅小侯爷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不过一瞬,目光移到顾峤脖颈上的时候笑意就已经收了,转而变成了一片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
顾峤已经习惯了商琅这样的作为,毫无所觉,见着他这古怪的神情还愣了一愣,眉梢一挑:“怎么,这一年时间朕是模样大变了还是如何,小侯爷拿这眼神瞧我?”
“你……”傅翎失语,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伸手将他给拽进了殿中,抓住帝王的手的时候还不忘了越过去瞪一眼商琅。
顾峤身上还穿着帝王冕服,被傅小侯爷这么一拽,差点被绊一下,到了殿中,等到傅翎松开手去关门的时候,才空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这是怎么了?”
“顾娇娇啊”傅翎视线重新转到他身上,咬牙切齿的,“你低头瞧瞧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东西!”
顾峤一愣,下意识听着他的话伸手摸了下,随后便碰到痛处,“嘶”一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傅小侯爷说得是什么。
他“哦”了一声,放下手:“昨夜闹得晚了些,无事。”
傅翎被帝王这无所谓的态度惊得再度失语。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单纯可爱不解风月的顾娇娇吗!
丞相大人除了在顾峤面前有时候像个不知餍足恶狼之外,平时在旁人面前仍然是那副温和的君子模样,加上先前傅翎来的时候几乎没有碰上过商琅如此明目张胆宣誓主权的时候,等傅小侯爷来了,顾峤又是整日整日地跟他在一起,商琅更是没有机会跟顾峤如何。
结果这一次傅翎按耐不住在路上多寄了一封信,就被商琅算到了时间,来了这么一出。
傅小侯爷像个怕自家孩子受了欺负的娘家人即使孩子已经成婚多年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商琅他是日日如此,还是……就昨夜?”
“日日倒不至于,”顾峤嫌身上的冕服重,也顾不得等宫侍进来给他更衣了,自顾自地解衣带,“我二人平时还有政事要处理,哪能胡闹成那样?”
傅翎听到他这话,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就听见顾峤继续道:“不过,也不可能单单是昨夜。”
“我说的是,他给你留印子这事。”傅翎听到他这话就是眼前一黑,但是怕顾峤误会,还是又补了一句。
帝王这个时候已经褪掉了冕服,换上一件常服,转过头,听见他说,也只是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我知晓。”
“你不要告诉我,就连上朝的时候,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