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朝堂上说的话, 难道是欺君?」
朝堂上说的话?
「我说什」我捂住嘴, 脑中立即回忆起当日的情形。
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我不敢看云泽含笑的眼睛, 脸烫得厉害。
「我倒是不亏, 」我嘴硬道,「可我身患绝症, 没几日活头了,你与我成亲很快就要做鳏夫的。」
「嗯, 还有呢?」
「我贪财, 要千金做聘礼。」
他沉吟片刻:「我也略有富余。」
「我好色, 男子若是不行……」
「我学了, 」他的面色微粉,「我看了些书。」
我挑眉道:「你书房的那些画儿?」
他一惊:「你看过了?!」
我轻咳一声,那不是养病无聊时略翻了翻嘛。
「那咱们就成婚吧?」他一收折扇, 果决道。
「聘礼是这座山加上千金, 如何?」
18
按云师父的说法,我本活不了几年就要死的。
但婚后不久,云泽竟真找到了针法。
我的寒毒不说根治, 却也能大大好转。
我夸他厉害,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云泽却说, 这针法是师父教给他的, 他熟练后再加以改善了。
这老头!他竟骗我!
我愤愤不平,即刻就要去蜀地找他理论。
云泽把我按回躺椅,说他没有骗我。
针法是我离开蜀地之后,他请求师父帮忙研发的。
「认识这么多年, 我从没听你说过寒毒这事, 否则我一定早早就去找师父了。」
云泽的指尖绕着我的长发,目光平和:「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夏风微微, 竹影婆娑。
我渐渐睡去了。
云泽仍絮絮地说着之后如何开垦西边那片土地,要围多宽的围栏,养几只小羊。
好像那天真的到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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