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燕家嫡女成婚三年,容珩守了三年活寡。

燕婉娴与面首大婚的这一日,他收到了一封血书

[容珩,三年了,你都没有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当不了那把锋利的刀。]

[若你再入不了燕婉娴的眼,那就入燕家坟做亡魂。]

容珩手一颤,垂着眼将宣纸四四方方叠起来。

三年前的今日,他在大婚之日被燕婉娴抬来一口黑棺折辱,成为京城上下笑话。

如今那个女人要在别院,和她的养弟宋云策洞房花烛。

他的姻缘,败得一塌糊涂……

想到信中人的警告,容珩取下腰间的龙凤玉佩,摔成两半交给丫鬟。

“告诉夫人,她今夜若不回,我就上告皇庭,说她见异思迁,罔顾人伦。”

一炷香时辰,一身嫁衣的燕婉娴风风火火回来。

“容珩,大婚之日,你非要搅黄我和阿策的洞房花烛夜?”

她把断掉的玉佩往桌上重重一放,眉眼间皆是愠色。

容珩淡淡挑着香炉里的烟尘,俊美的脸庞透着病态的苍白。

“三年前新婚夜,你将我拒之千里,让我守了三年活寡,被京城之人嘲笑三年。”

“如今你却要与你的养弟一夜春宵,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燕婉娴冷漠的神色未改分毫:“你用尽手段、夺人姻缘才娶到我,就该想过这般后果,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三年前若不是这个男人擅改她月老祠内求姻书上的名字,被容老将军强令嫁给他。

她也不至于嫁不到自己想嫁的男子。

如今她重权在握,不会再被容家任何人威胁。

“是啊,咎由自取……”香烟明明灭灭,一滴火星溅落在容珩的修长指尖上。

当年圣上忌惮容家兵权,一道密旨要他主动给燕婉娴当上门女婿。

不当,是抗旨。

当了,是不得人心。

看着眼前的女人,容珩站了起来,刻意忽略心中疼痛,故意说。

“燕婉娴,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因果,那你无妨再恨我多一些……”

他走一步,便脱一件衣裳。

“你要做干什么!”燕婉娴皱眉,转身便要走,却突觉浑身燥热乏力。

看到袅袅烟雾,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你点的是合欢香?!”

容珩伸出手,解开她的衣裙。

“你欠我的洞房夫妻礼,我也该讨回了……”

燕婉娴抿唇咬牙站起,却一个趔趄直挺挺倒在了床榻上。

“今夜是我和阿策的新婚夜,你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我!”

容珩面无表情,唯有她看不见的眼尾抑制不住的泛红。

没有技巧,亦没有前奏,他生疏青涩地直接挺了进去。

燕婉娴痛到脸色惨白。

他闻声眉头一蹙,死死攥着女人的腰,单薄得好似一捏即碎:“算计也好,强迫也罢,这次过后,我们各自解脱……”

“容珩,你强迫本小姐做这种事,我绝不原谅!”

她越说,他进攻越凶,撞得床架上的纱幔层层滑落。

餍足后,容珩才起身。

燕婉娴红着眼,轻颤着睫毛边穿好自己的衣裳,边开口:“你要的我给了,以后我就当燕家没你这个人,也别妄想我再来梨苑找你!”

燕婉娴脚步一深一浅缓缓离开,敞开的房门涌入夜风,吹得容珩眼神破碎。

他攥紧床榻上染红的房事帕,换上自己去军营穿的黑锦衣。

他走出燕府,看了一眼护城河对面的云锦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