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屿进门后，就看到桌子上还散着纱布和碘伏，而垃圾桶里，也还有没有倒掉的沾了血的纸巾。

他攥紧了手心。

拿出手机，拍了照。

楚寒屿走到林舒晚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961226】

林舒晚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当初听林舒晚说起的时候，他有些诧异。

但她只说：“以前设置的，懒得换罢了。”

楚寒屿按下开锁。

保险柜里，静静地躺着一串四叶草手链，下面压着一张公证书和U盘。

这串手链是他曾经大学的时候，做兼职送给她的。

她直到现在还留着。

“楚律师，楞着干什么？”

顾辰安不耐烦地催促。

楚寒屿敛眸，不动声色地拿过U盘。

而后拿出公证书，递给顾辰安。

倚在门边的顾辰安，快步上前接过，纸上赫然写着：

林舒晚与林家断绝社会家庭子女关系公证书。

顾辰安看到公证书，神情松缓了不少。

他轻笑：“楚寒屿，你就这么把林舒晚卖了，不怕她做鬼也不放过你？”

楚寒屿攥紧手中的U盘，不以为意：“怕鬼的人，怎么混我们这个圈子？”

“顾总，我把林家当成投名状送给你，只不过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

顾辰安面露嘲讽。

“我就是替林舒晚不值，为了你这样的人，竟然要跟我离婚。”

他握紧手中的公证书，又说。

“不过，你这样利益熏心的人，我用起来反而放心。”

“楚律师，合作愉快。”

楚寒屿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就听顾辰安又对他说：“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帮我做关于林舒晚之死的无罪辩护。”

第19章

“她是怎么死的？”

楚寒屿面露疑惑。

顾辰安看了看手中的公证书。

“夫妻之间难免吵架动手，到时候，就麻烦楚律师了。”

楚寒屿按下心底的汹涌，回他：“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顾辰安闻言，轻笑：“巧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说完这话，他就离开了林舒晚的房间。

而这件房间的桌台上，还摆着一张林舒晚大学时候的单人照片，她穿着一袭小白裙，青春洋溢。

“等我。”

楚寒屿看着她，在心底一字一句。

而后，他也离开了森然别墅。

回到家。

楚寒屿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读写槽。

点开了U盘，就看到里面有差不多100个G的视频。

楚寒屿点开第一个视频。

视频里，顾辰安拿起百达翡丽的手表，重重地在林舒晚的脸上抽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还扯开了她的衣服。

他们穿的衣服是洛小蝶住院的时候，林舒晚来医院找他那天穿的。

也就是她失踪的前一天。

他忽然想起，那时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一想到林舒晚坐在副驾上挨着打，一边看着自己的背影远去，他就不敢再想，那一刻林舒晚该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