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从医药箱中取出碘伏、棉签、防水创可贴。

换了鞋子的沈屿晗这才走进来,单颀桓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沈屿晗乖乖坐在他身边,伸出手被扎伤的食指。

他发现,他老公有时候有点点嘴硬,但心肠其实很软。

单颀桓给他的小伤口消毒,然后再细心的把防水创可贴贴上,过程利落快速。

他客观的想,沈屿晗的手指纤细修长,还有点软,不适合干粗活,倒更适合弹琴。

而沈屿晗则看着手上初次贴上的创可贴,觉得很新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其实他那个小口子,用水冲一下就没事了吧?

但能被老公紧张,沈屿晗嘴角边不由溢出了个浅笑。

单颀桓收起医药箱时,看到沈屿晗在对自己傻笑,实在是太晃眼。

“自己小心点,长个倒刺拔掉都能切手指,你这个小伤口不及时消毒也差不多要切。”

沈屿晗被单颀桓的话弄得有点紧张,有这么严重?

不会是他老公故意吓他的吧,危言耸听。

但他眼里也没有调侃之意,可也许是真的?

“有,有这么严重?”

“新闻上说的,让阿姨给你找副厚的手套,本来手就丑了,再多扎两下更丑。”

沈屿晗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挺白净的呀,虽然比起曾经的自己是粗糙了点,但这段时间他一直精细的护着,手指间的茧都没了,也没了烟味,泛黄的地方都在慢慢变白,哪里丑?

“才不丑。”沈屿晗反驳他老公,“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老公关心。”

“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单颀桓收起了医药箱。

沈屿晗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创可贴,不与他计较。

沈屿晗问阿姨要了一副白色的劳保手套后,才继续整理余下没处理完的花枝。

他抱着花瓶进来时正好用早饭了,沈屿晗将花瓶搁在客厅里。

单颀桓正坐在沙发上开电视。

沈屿晗随口问他:“老公,好看吗?”

单颀桓看一眼说:“还不错。”其实花插的挺有水平的,看来近些天家里随处可见的鲜花都是出自他的手,倒是有天赋。

此时,早间新闻里有一则很有趣的社会新闻。

“昨天晚上凌晨一点,两名富二代因在某会所争夺一名貌美男子大打出手叫来民警,富二代吵架时透露貌美男子的工作性质,被警察全程记录了下来,目前该会所涉嫌卖/淫已被查封。”

这则新闻吸引单颀桓的不是貌美男子,而是新闻里出现的两名富二代他在会所里见过。

他在沈屿晗身上扫了一眼,幸好昨天哪里也没去,不然今天他有可能上社会新闻。

而沈屿晗则关注的是“卖/淫”两个字,齐国在这方面管理的不严格,处罚力度不大,青楼和小倌馆还开了不少,原来现代同样不允许卖/淫。

他看了一眼新闻上提到的一闪而过的貌美男子,确实挺不错的,搁在齐国,得是小倌馆的头牌。

单颀桓则看了看好友群,聊天记录只停留在昨晚十点,后边就一直很安静。

他和沈屿晗一起用过早餐后才给刘坦打电话。

刘坦接起手机的时候差点骂娘,他刚睡下。

“一大清早的你不睡懒觉打给我干什么?”

“你们昨天去的会所出事了?”

“别提了,有两个傻逼为了那个高材生打架,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报了警,把那个高材生的工作性质给暴露了出去,警察局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把会所封了,我们所有人被盘问了一夜,早上四点才从警局里出来。不对啊,你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