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把她翻正,方便不安分的手抚摸在她身上。

“要看看吗?”

她点点头。

他拿了出来。

青青紫紫一根蘑菇,圆圆的头上长着一个小小的开口,里面渗出轻盈的液体,舔上去腥腻腥腻的。她的舌头围着圆头下面凹陷的沟壑打转,他就晃晃悠悠地从沟壑边滑落下一只脚,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她握着他的生命线,舔过从下到上舔过拉着他的绳索,最后含住他。

口腔撑满糖果,舌头被迫翘着,用嘴唇吮吸。

他的手抚摸她的头发,指尖陷入细碎的黑发里,妄想被某一根丝线拯救性命。

但是她哪肯轻易放过他,嘴唇胁裹着他的身体,前前后后地进进出出起来。

“卉卉,再快一点。”

把他拉上来或者抛下去都好,反反复复地重复这一施救再放弃的动作也好,他要她痛快的把嘴里的糖嚼碎咽下,这样他就不用费力去品味脑子里混杂的快感。脸磕到画布上,冰凉又粗糙,反面是她温暖又柔软的口腔。

但她不温柔,裹着他吸得用力,最后还是要把他推下悬崖的,一阵颤栗后遗留的东西在她的口腔里,白白黏黏的一丝还泄露在嘴角。她堵着嘴巴看他,像从大人拿偷了糖果的小孩里。她行凶杀人,就是为了打劫这一丝嘴角的白汁吗?

“卉卉,咽下去好不好?”

她的喉咙动了动,爬起来张嘴吻住他的嘴唇。

他依着她,把她按在墙壁上,没有扎起来长发在画布上展开,挡住了他看到的大自然,能把她按到画里就好了。

扯过她的舌头,拉回口腔里,满满都是他留下的味道,是核酸,是人类的基因库,染色体编制的奇怪笑话,大自然叫他转交给她的礼物。

比摧毁城市还夸张,他们连大自然都胆敢咀嚼。

我哥哥说他喜欢看不出写黄文的黄文,我就瞎试试.

白描手段

白描手段

“全诗采用了白描手法。”延川看着标题旁边的大字批注微怔。

大脑有自动清理记忆的功能,印象里高中语文老师的讲课内容都被压缩成混杂的噪音,只有寥寥一些反复强调的知识点像咀嚼了太多次的口香糖,口水和木糖醇越搅和越黏,搁在舌苔底下藏着,张嘴就方便吐出来。

白描的写作四字秘诀,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

那不应该和线条清晰流畅的人物花鸟画一样,或者像水浒传里好汉粗糙的胡子。节省掉赘余的部分,就变成了精炼。

怎么这首摊破浣溪沙能称作白描的手法?他倒不是看不起李璟。只是自己体会不到思妇的情绪,就浑不要脸的觉得什么“残叶”“西风”“细雨”都是赘余之物,物件的伤心哪有那么要紧,人的伤心才是最上等的。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不是不美,但是美得太过烂漫,让人听了确实皮肤泛起潮湿的颗粒,浑身上下胳膊先冷,好像是手里也握着玉笙似的。

只不过他的手不配握玉笙,还是要意卉白嫩嫩的手才握得住一只玉笙。十根手指扣住十七根长短簧管,有十六根簧管都是赘余的,留白手法肯定不允许,要切去,留一根足以吹出悠长绵软的调子。

“哥哥,这首怎么都背不出。”

怎么会?短短一首摊破浣溪沙不过五十字,前后出师表都背了,琵琶行也背了,春江花月夜也背了。从匡扶大义到儿女情短,再到宇宙的奥妙都一一背下来了。

哪里背不出一首摊破浣溪沙?

“背不出来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他说着,指尖扒在抽屉沿边,指甲划过白色油漆,点一点,被拉开一半的抽屉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