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办公室。
陆战北呆坐在,脑子又回想昨天徐燕灵在这儿说的那句话。
“陆战北,你就那么恨我吗?恨我到连遗书都没有留给我这个妻子一个字。”
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她那时言语中的委屈、无奈以及悲凉……
空寂和懊悔作祟,搅的陆战北有些喘不过气。
他紧抿着唇,打算联系首都的几个军区。
只要徐燕灵在那儿,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
打定了主意,陆战北刚想打电话,大门那儿哨兵就先打来电话。
“团长,有一位自称李兰芳母亲的同志找您。”
闻言,陆战北揉了揉皱紧的眉:“嗯。”
紧接着,李母的哭喊从听筒里传出来。
“战北啊,看在你和兰芳好过一阵的份上,快去救救她吧!”
第10章
陆战北赶到医院时,李兰芳的病房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病房门紧闭,里头传出李兰芳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叱骂。
见陆战北来了,护士立刻上前:“陆团长,你可算来了,李同志丈夫来了后就在里头大吵大闹,还打了李同志。”
“我们要叫公安来,可他丈夫说要是敢叫公安就掐死李同志,我们实在没办法……”
陆战北绷着脸,一言不发走过去,一脚踹开了病房门。
只见病房里一片狼藉,药水瓶、被子和枕头散落在地。
披头散发的李兰芳顶着红肿的脸坐在地上,伤口已经渗出血,却还被丈夫陈烈指着鼻子骂。
“花老子那么多钱,还敢给老子戴绿帽,离婚可以,把彩礼钱和这些年我给你搭进去的钱全部还回来!”
看见陆战北,李兰芳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踉跄着起来躲到他身后。
“陆大哥,救救我,他要打死我……”
陆战北眉头一拧。
虽说李兰芳做错了事,但陈烈也没权利这样对她。
他看了眼陈烈手里椅腿:“把东西放下。”
语气平静,却透出与生俱来般的威慑力,让陈烈面露怯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也管不着老百姓的家事!”
话落,外头有人提醒了句。
“这可是军区的陆团长,是你老婆之前的对象,你可别乱来!”
听到这话,陆战北脸色有些难看。
李兰芳扯着他的手,可怜巴巴:“陆大哥,我伤口好疼,你快带我走好不好?”
话刚落音,陈烈就调侃了句:“我说呢,就凭你做过的那些烂事怎么能住军区里,原来陆团长还是好你这口。”
陆战北面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而李兰芳原本苍白的脸一下没了血色,连声音都多了些慌张:“陈烈,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陈烈冷哼一声,“陆团长,你还不知道这女人之前做过多少缺德事吧?”
紧接着,他像是列罪状似的侃侃而谈。
“四年前淮水县出了洪灾,妇联的刘主任让李兰芳组织人给前线抗洪的送水送粮,她嫌累不干,又听说能拿国家补贴,结果她趁刘主任病重,把功劳和补贴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刘主任心好,又要退休了才没跟她计较,还有两年军服厂那事,李兰芳半点活儿没干,吃了军服厂发给帮工妇女工资一半的回扣。”
“半年前她又趁我喝醉,脱了衣服跟我躺一块儿,说她那团长对象光职位高,到底还是个穷光蛋……”
陈烈话还没说完,就被急疯了的李兰芳打断:“混蛋!你给我住口!”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