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能给她,”
清朗的声音坠入风中,“我心甘情愿。”
顾行舟没料到林桁的反应会这么平静,他拿着烟的手停在半空,接下来的话也就这么断在了腹中。
他阅人无数,自以为看透了这个比他少了十多岁的少年,却没想到林桁的内心比他预想的要更加......固执。
他本还打算告诉林桁他和衡月结婚是两家人众望所归的好结果,又或者卑劣地以少年的贫穷来践踏Alpha敏感的自尊心,但现在都没有了必要。
因为他明白这些话并不足以撼动林桁。
顾行舟看着少年的眼睛,半响,淡淡说了一句话,“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是。
林桁不欲再谈,他转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少年开口,声音和来时一样冷静,仿佛顾行舟的话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说,“姐姐并非没有心,你觉得她血是冷的,只是因为她不爱你。”
清冷的夜风扬起男人的衣摆,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良久,等到风吹尽了香烟的火星,顾行舟才把兜里震个不停的手机掏出来。
“你人呢?”那头不等他出声,火急火燎地开了口,“我的顾总,宴会都开始了,好不容易正大光明地堵着次证监局的人,你他妈躲哪去了?”
顾行舟重新掏出支烟点燃,缓缓道,“谈了个合同。”
那人古怪地安静了一会儿,嘟嘟囔囔,“......那倒是我错怪了你。”
那人接着又问,“什么合同?谈得怎么样,成了吗?”
顾行舟弯腰趴在露台围栏上,抬首望着远方长夜下看不到边的城市灯光,无奈地道了四个字,“油盐不进。”
宴会开始,老寿星腿脚不便,衡月的大姨替老太太上台发的言。
老太太在房间冲着衡月发了好一通火,此刻又心安理得地叫衡月推着她下了楼。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台上,衡月绕开乌压压的人群,推着老太太往较为僻静的角落里去。
老太太也无异议,她一把年纪了,喜清静,若不是身为宴会主人,怕是来都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