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挽得散乱,身着细带碎星鱼尾长裙,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脚下踩着黑色绒面细高跟,轻阖着眼,呈现出一种风情又柔弱的姿态。
那扶杆刚及她腰高,瘦长的细杆抵着低凹的腰身,她双手向后轻抓着栏杆,上身微挺,纤柔的薄背线条流畅得宛如一条细绸带。
胸口半抹挡不住的弧沟深深下陷,林桁手里提着她的包,进电梯后,默默站在了她与头顶的摄像头之间。
自进了电梯,林桁一句话也没说,只安安静静站在哪,若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衡月几乎快以为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
少年微垂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电梯门打开,等衡月动了,他才跟在她身后出电梯。
衡月住的是一层一户的大平层,出了电梯再几步路就是门口。
若是像林桁平时那般步子迈得大,两步就能走完,但此刻他像道安静高大的阴影坠在衡月身后,硬是慢慢迈了五步。
衡月走到门前,伸出一根手指按上指纹感应区,两秒后,门锁传来开启失败的语音。
她收回手,盯着锁看了几眼,又把同一根手指贴了上去。
还是失败。
她似乎有点疑惑,又像是在较劲,重复地伸出同一根手指,直到第四次开锁未成,她身后一直默默看着不出声的人才动起来。
一只结实修长的手臂从她腰侧伸出,指腹贴上感应处,仿佛从身后虚揽住了她。
“开锁成功”的语音响起,衡月怔忡了一瞬,缓缓抬首,恰见林桁垂下了头。
他并没有把手收回来。
“姐姐,”他低声叫她,声音有点哑,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少年高挺的鼻尖贴上她微热的耳廓,又慢慢滑移到柔热的耳根,他嗅了一口,道,“你身上有红酒的味道。”
0025 停岸(25)未成年只能尝姐姐指尖的酒
少年肩背宽阔,身姿挺拔,站如一棵年轻笔直的白杨。
长有力的手臂穿过衡月的臂弯,横在她纤柔的腰间。衡月仰头看他,细肩抵着他的胸膛,仿佛一株艳丽浓烈的藤蔓玫瑰攀缠在他身前。
她似乎没有听清林桁说的是什么,疑惑地“嗯?”了一声。
浓长微翘的睫毛在她眼底投落两片透薄的阴影,鸦羽般扇了一下。
门锁很快重新闭合,发出“咔嗒”几声钝响,林桁手握着门把,脚下往前深深进了半步,球鞋抵入衡月腿间,他几乎是将衡月困在了他与门之间。
少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他低头在她被夜风吹红的耳尖上碰了一下,随后薄唇缓缓向下,又仿佛不经意般擦过她的肩头。
放肆又克制。
他抬起头,注视着她明亮的双眸,低声道,“你喝醉了,姐姐。”
衡月没回话,就这么仰头望着他,片刻后,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她竟是笑了一声,伸出食指轻点在林桁眉心,“心神不定......”
声如泉音,叩击在林桁心间,一语点破了他今夜的反常,林桁神色怔愣,衡月却已低下头,握着他的食指按在指纹感应区,开门进了房间。
林桁终究还是太过年轻,近十岁的年龄差距和人生阅历,叫他在衡月面前如同一张透明的薄纸,被她轻易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却连她到底醉没醉都辨别不出来。
短短四个字叫少年心乱如麻,他在门廊站着吹了半分钟的夜风,才迈步往里走。
玄关处,刚被脱下的细瘦黑色高跟鞋一只立着,另一只歪倒在地上,林桁默默扶正收捡起来。
衡月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闭眼靠在吧台处,手里还握着只马克杯,像是准备去接水喝,又因太醉而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