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是顾家半个继承人,身上从不会缺钱,无非是小孩子“攀比”心理作祟,要在衡月这儿来找点身为正牌弟弟的存在感。

衡月也不拆穿他,给他转过去五千,转完又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眼在一旁默默收拾沙发的林桁。

她点开他的微信头像,找到“转账”,想了想又放下手机。

衡月基本没见林桁买过什么东西,也不见他去银行取钱,想来现金更适合他。

她从包里取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叠红钞夹进了林桁的书里。

没数,但看厚度,比顾川那五千块钱怕要多上不少。

两个多小时的辛苦费。

衡月看向裸着上身忙近忙出的林桁,目光扫过他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又默不作声地抽了一叠红钞塞进了他书里。

暴雨冲刷了一夜,连第二日的晨光也好似越发透亮明丽。

一班的早晨仍是安静得过头,宁濉和李言一前一后踩着铃声进了教室,见林桁和顾川两个人埋头在写什么,趁老师还没来,齐齐转过头开始八卦。

“林桁,你俩昨天是不是被老谢请家长了?”

顾川没回,林桁算完一道题,没抬头,只“嗯”了一声。

不只请了家长,请的还是同一个家长。

李言瞥见他俩奋笔疾书,“嘶”了一声,“这不是昨天卷子吗?怎么你们都没写啊?”

顾川混归混,成绩还是不错,他晚上一般不写作业,习惯早上来赶,不算稀奇。

主要是林桁,他高三直接插进一班,成绩肯定不差,总不能也不爱做作业吧,多半是挨了骂,李言猜测着。

林桁没回,只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没时间写,他昨夜本打算写完,但衡月洗完澡出来,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做了一次,后来还是衡月顾着他第二天要上学才叫他停下。

宁濉看林桁在回思什么,低着头不吭声,胸中陡然升起股关爱新同学的豪气来,安慰道,“没事,林桁,你学学川仔,老狗作风,半学期起码上一次大会通报,请个家长挨顿骂,没什么大不了。”

顾川听到这默默抬起头,一声不响地盯着她。

林桁摸了下耳朵,“谢谢,我没事。”

这时,谢云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宁濉听见声,赶紧转过了身。

李言没说话,但从包里摸出一把黑巧快速扔到了后桌上。

色彩鲜艳的包装纸裹着巧克力“咕噜”滚到顾川手边,他拆开扔进嘴里,斜乜着林桁眉骨上那道扎眼的创口贴。

想也知道是谁给他贴上去的。

顾川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林桁,你跟我姐,你俩是不是”

“不是。”林桁开口打断他。

顾川:?

小霸王皮笑肉不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无怪他有这猜想,林桁身上那股Omega的味别人闻不出来,他身体里和衡月流着股相同的血他能闻不出来?

他今早走近教室就察觉到了。

Alpha在这方面天生敏锐,顾川又是有女朋友的人,林桁表面老实,但一看就不是处男,指不定背地多骚呢。

顾川分化那时候他爹不在,衡月就是他半个妈,大早上被迫闻着味追忆了一波母爱,顾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林桁盯着卷子,一脸正经,“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顾川半信半疑。

昨夜的画面一幅接一幅地在他脑海里回转,林桁却是面不改色,“真的,你想多了,不信你可以问姐姐。”

顾川狐疑地收回视线,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