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衡月感受到林桁的情绪逐渐由期待变得极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焦躁不安,

他怔怔松开牙齿,伸手拂开她的头发,视线盯在衡月的后颈处,过了两秒又重新咬了上去。

“嘶”

衡月痛吟一声,终于发现了些不对劲,林桁莫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并无标记的能力吗?

衡月抚了抚他湿软的头发,伸手从他腰间穿过轻轻抱住他,释放出信息素安抚着他的情绪。

林桁很聪明,无需衡月说什么,他就已经明白如今的自己不可能标记衡月这一事实。

生理上的满足和心理上的落差叫他感受到了一种难忍的痛苦,衡月听见他呼吸大乱,信息素发了疯似的在房间里乱窜。

暴涨的占有欲驱使他标记她,而却因生理限制无计可施,过了许久,林桁才终于松开了口。

他表现得很是平静,至少比衡月想象得好许多,但这只是因为他不懂得如何诉苦。

“姐姐......”林桁声音很轻地唤她,低头去碰衡月的唇瓣,薄唇贴上来,并不深入,有点难受地又叫了一声,“姐姐......”

睫毛半掩,衡月瞧见他的眼眶有些红,还有点湿,像衡月在雪地里见到的九岁的他,可怜又无助。

林桁抿了抿唇,低下头把脸埋在衡月的头发里,好像不愿意她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姐姐......”

脑袋沉甸甸地压在衡月肩上,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受挫的大型犬抱住了。

林桁不厌其烦地一句接一句唤她,衡月都一一应了,但她感觉他本意或许并不仅是这样,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叫了句他的名字,“林桁。”

少年顿了一秒,空气里肆虐的信息素也在这一声里稳定下来,而后他用力抱紧了她,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哑,“......嗯。”

0022 停岸(22)"姐,林桁说你把他睡了"

衡月轻抚着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若有所思道,“你在哭吗?”

沉默两秒,林桁摇头,“......没有。”

有也说没有。

林桁的确没哭,他不怎么会哭,苦多苦少自小吃惯了,心性磨得坚韧,这些年也就家里两位老人离世时红过眼睛掉过泪。

从此不觉得有什么事迈过不去,但没想在年轻一事上栽了跟头。

衡月稍微放下心,因她不怎么会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