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去吃个饭的功夫,怎么就打起来了?顾川也就算了,但林桁这孩子
难道她看走眼了?林桁只是表面看起来听话的孩子?
偏偏两个人都不开口解释。
谢云看了眼微躬着身,皱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么的林桁,又把视线转向了满脸不在意,靠在椅背上的顾川。
她默默捞起手机,准备联系下一位当事人的家长,但这次还没找到顾川监护人的手机号,小少爷就开了口,“别通知他们了,没用,处分还是退学,冲我来就行。”
他说这话时眼珠子都没动一下,盯着窗外叶冠盛绿的黄桷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顿了几秒,他又扫了一眼林桁,皇帝开金口般言简意赅道,“这事跟他没关系,他是被我牵连的。”
小少爷吩咐完,谢云并没有如他希望那般放下手机,林桁肃然的神色也没松半分。
他手肘抵在大腿上,躬身坐着,双手交握在一起,手背筋脉凸显,从谢云拨通衡月的电话开始,眉头就没松过。
单那神色看起来,比顾川还刺头。
#剧情是不是走得有点快?
#收费标准是剧情千字25po,肉章千字35po,价格会不会有点高?
0016 停岸(16)
夕阳西沉,晚霞浓烈,平阔无际的天空火烧一般红。
云霞如匹匹锦缎铺浮在城市上空,仿若团团流动的温火,缓慢烘烤着高楼大厦间劳碌奔波的行人。
办公室里,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隔着一臂的距离靠墙而坐,半个小时过去,谁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谢老师正在门外和校长秦崖通话,门关着,时而能听见几句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顾川叉腿坐着,后脑抵着墙,扭头看着窗外栖在枝头上的鸟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脖子上挨了一巴掌,似是指甲刮过,几道鲜红破皮的划痕清晰可见,当他偏头朝向右侧窗外时,皮肤拉扯着,伤口火燎似的疼。
但他并不在意,又仿佛是在犟着,偏着头,没往身旁林桁的方向瞥一眼。
打架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但对林桁来说却并不是,甚至从小到大,这还是林桁第一次和人动手。
少年眉心紧锁,掏出手机来回看了好些次,从谢云通知衡月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分钟,但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打开通讯录,里面能联系的人占不到一页,衡月的名片里,“姐姐”两个字前加了字母“A”,排在了最顶上。
林桁点开衡月的名片,手指数次悬停在拨号键上,但最后都只是默默把手机收了回去。
开学才第一天他就惹出事来,林桁并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生他的气,又会不会怪他给她惹麻烦......
墙上时钟不断发出规律轻细的“噌”响,细短的指针擦过八点,忽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听得出是细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比起一般鞋底落地的声音,更加干脆而清晰。
一直躬身沉默坐着的少年听见脚步声,突然转头看向门口,两秒后猛地站了起来。
他似乎有些紧张,身子立得板正,活脱一个三好学生,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拧眉坐在那的冷样。
有病。
顾川瞥了林桁一眼,腹诽道。
门外依稀响起谢老师对来人的问候,来人随着回了句什么,声音含糊不清,只听得出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林桁眼巴巴盯着门口,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而顾川听见那声音,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办公室门很快从外打开,林桁垂手站着,看向进门的人,缓缓吸了口气,嗓音很低地叫了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