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美妇人身形修长,白皙细腻的肌肤几乎白得发光,单薄的外裳下是欲遮未遮,带着些许深色红痕的身子。

欢爱过后的身子上颈子肩头布满了许多吻痕,一对大奶子随着她行走的动作而不停地甩动着。面上虽神色凝重,可美妇人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在长榻坐下后,李姚姚只拢了拢外裳,一对桃花眼儿带着阴狠之色盯着这伺候了自己已经将近七年的婢女。“真没瞧见什么?那可真该打,你可是几个大丫鬟里头最是耳聪目明的一个,怎地在我这儿倒是什么都没瞧见了,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奴婢,奴婢只一心记挂着夫人,每天惦记着怎么伺候好夫人才是正经,其他的……根本不敢多看看想,乱嚼舌根!奴婢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秋芒同春桃几个小姐妹都是签了死契约卖身入府的,再者王家可是同川城有名的权贵,官府根本不敢约束王家的主人,现如今自己若是踏错一步,说错一句,夫人便是弄死自己亦是易如反掌,秋芒只得坚定地同她表忠心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

“哦?听起来你倒是个好用的奴才……”其实李姚姚一早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如今倒是把话说开了也好,见她一个劲儿地向自己表忠心,美妇人只懒懒地撑着自己的脸儿,捻着鬓发不住轻笑。“可是这人心总隔着肚皮……你只动动嘴皮子说说,我怎么好相信你呢?”

听见这话,秋芒先是一愣,只抬起头看着眼前从来杀伐决断的主母,想了一小会儿才发着颤儿将头上簪着的一支银发簪拔了下来,高高地捧在自己跟前。“夫人,若是怕奴婢多嘴,便让大夫开一剂哑药把奴婢毒哑了,若是怕奴婢管不住耳朵听别的人嚼舌根乱传话,便用这根银发簪把奴婢的耳朵戳聋了……”说完,秋芒只眼眶发红地瞧着李姚姚,不停地抿着唇儿。

瞧着秋芒这副坚定而果决的模样,李姚姚心中微微一动,只对着她笑了笑才起身将她手中的银簪拿起来,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你都这么诚诚恳恳的了,我倒不好做恶人,我且把你的忠心收下吧……”说着,美妇人又将自己头上簪着的一直赤金发簪拔下来,簪到了秋芒的发髻上。“这个且赏你,从今往后,每月你不必再领公中的月例银子,只管从我这儿拿,明白吗?”

“夫人……”见夫人终于肯信自己三分了,秋芒只觉松了口气,一双眼睛微微发红地瞧着她,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时,李姚姚朝外头瞥了一眼,发现阿九还没有走,只握了握秋芒的手,轻声对她道:“明日去山下帮我买些避子药来,记住要瞒着阿九。”

100清心寡欲?

“夫人,夫人你怎么不等等我就出来了呢?”高猛才跟儿子高勇说了几句话,回头竟然看不见自家夫人了,忙着急地在寺里找人,好在很快便在供海灯的长生殿瞧见她了,男人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瞧你这样儿,没得叫旁人笑话。”贵妇人正跟在大师边上添了香油钱给儿媳妇同女儿供海灯,见自家老爷气喘吁吁跑过来,只用团扇轻掩脸儿偷偷笑了起来,又款款地上前用手帕给自家老爷擦擦汗。“这儿是寺庙,可不是咱们家,不许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