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

“还是画画吗？那还不容易，你把你平时画的本子拿去当毕设不就行了。”

“你还嫌我社死得不够彻底吗？”

“漫画不行吗？我觉得挺好啊。”李志峰笑得很开心，“搞黄也是艺术创作嘛，你那本《性奴特工队》真挺好看的，就是结局太难受了。这样，你给它出个续集去当毕业创作吧。”

卫璎一脸茫然地站在讲台前，深深地低下头。教室里的灯光刺眼地照在她身上，下面是一片哗然的人群。《性奴特工队2》被展示在投影屏上，随着每一页不堪入目的画面被放大展现出来，教室里同学们的窃笑声逐渐变大，前排的老师们一个个眉头紧皱，有的叹气，有的干脆摇头不语，表情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几天后，学校发出一则通告批评，《性奴特工队2》违反了学术道德和艺术创作的基本底线，无视社会规范，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卫璎站在校长办公室里，手中紧紧攥着一张通知书，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开除学籍”的决定。

失去本科学历证，留学的梦想已经化作了灰烬。

“校长，我真的错了……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双马尾少女泪眼婆娑，苦苦哀求。

“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呵呵。”中年秃头男校长斜靠在皮椅上，眼睛半眯着，透过厚重的眼镜片打量着少女，眼神中带着浓厚的贪欲，“卫璎啊，你这小姑娘外表清纯，内心原来这么龌龊，你又在夹腿了……”

“我是油画专业的！”卫璎使劲甩了甩头，“我还没想好要画什么……”

“哦，那毕设是要画一副油画？”李志峰整了整衬衫衣领，双手背在身后，朝少女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画我吧。”

“啊？”

“你画我啊。我要是多年后成为了一个什么伟大的人物，我的肖像画不就值钱了！”

“你还不承认你是个自恋狂！”

这时，女厕所外面突然响起来熟悉的说话声，“咦，怎么还在打扫卫生啊，都这么半天了，进去看看吧。”

李志峰大摇大摆地正准备走出去打招呼，被卫璎一把拉回来。她慌里慌张地锁上隔间，竖起手指压在嘴唇上，对李志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兰兰，里面没人了，保洁忘记把牌子收了。”

两名女性踩着高跟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兰兰，我要是这家公司的老总，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整栋楼的男厕全都改造成女厕，只留一个男厕就够了。我真不知道那些规划写字楼的人是不是眼瞎，女厕外面排那么长的队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