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雨，你记得那天去的那栋老旧拆迁楼吗？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在梦里见过那个地方。然后，你也有印象对不对，咱们以前是不是在那里住过？”

娄琛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应该是你以前住在那里。”

“我以前？我去首都上大学之前吗？”李志峰一脸茫然，“我怎么想不起来我以前住哪了？琛雨，我……我是陵东人对不对？我……我爸妈呢？他们不在了吗？我……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对，你是啊……你爸妈……嗯……”娄琛雨捂着脑袋，用陵东本地方言说道，“我的头也好疼……我这样讲话你听得懂吗？”

“嗯嗯。”李志峰点头，“你是在说陵东话，我听得懂，但我好像不会说？我……为什么啊？”

“我听不懂。”孟雅雯打岔。

“你是外地的嘛，陵东话很难懂的。”娄琛雨切换回了普通话，看着男人一脸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忙又安慰道：“志峰，你先别急，我感觉我好像也忘记了一些事情，这样吧，咱们先试试这个，也许……”

娄琛雨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手机，快速按了几下。

“你要试什么？”

“嗯，你等一下啊志峰，马上就好……”娄琛雨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在慢慢变换，眉眼间那股温柔和妩媚逐渐消失不见，眼神里慢慢透出一股子凌厉和漠然。

“琛雨？”男人当然察觉到了她的明显变化，“你干嘛呢？噢……噢噢……”

脖子被身后的女人勒住了，“闭嘴，不许喊！”

“喔……喔……”男人使劲掰孟雅雯的胳膊，“小……小孟……你……发什么……神经……唔……”

“铃木？你也逃出来了？”娄琛雨好像刚刚才看清楚男人身后的女人，冷漠的脸庞里露出一丝欣喜，“太好了，姐妹，我还以为……呵……”

“雨燕姐，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孟雅雯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天，张鹏远不是……他不是枪毙你了……”

“他射偏了。”娄琛雨抬手摸了摸右耳，“他枪法太差了，那么近都打不中，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溅了一点血，我趁机栽倒装死把他给骗了。”

“太好了……太好了雨燕姐，你还活着就好……”孟雅雯咬牙勒住李志峰不放手，眼泪哗哗地流，“我……我后来被他折磨了两年多，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呜呜……”

“能逃出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娄琛雨连忙安抚她。

“我把他杀了！”孟雅雯恨声说道，“我忍了两年，终于找到了个机会，我用灭火器把他的头砸烂了，脑浆都砸出来了，然后我……我把他从二十三层推了下去！我杀了他啊！”

“干得好！”娄琛雨握了握拳头，凄然笑道，“铃木，我告诉你，我那次逃出去之后，一个人去找江天炜报仇……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被他算计抓住了。我……我也被他折磨了两年，也……也生了孩子……”

“那你弄死他了吗？”孟雅雯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嗯嗯。”娄琛雨眼眶都红了，不住地点头，“我刚加入组织的时候，有一位教官前辈教会了我用头发勒死人的方法。被江天炜抓住后，我悄悄藏了一束头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一个完美的时机……我成功了，我给流莺报仇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雨燕姐……”

“唔……唔……唔……”男人还在挣扎。

“你先放开他，铃木，他应该不是这次任务的目标。”娄琛雨看了眼躺椅上挣扎的男人，“咱们的记忆可能被人篡改了。”

“什么！？”孟雅雯大惊失色，松开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