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要用热毛巾敷,有说要买点眼药水滴,还有的说拿针挑点儿血出来就好了,总之越说越离谱。

人群中,一个大爷从报纸上撕下一角,直直塞进叶晋舟嘴里,沾湿后贴上他的眼皮,才道这种土方法最管用。

叶晋舟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却还是顶着这张小小的纸片上了一天的班。

下午,下班后的叶晋舟回到叶美红的房间,梳头、按摩、翻身,一套下来,累得他浑身是汗。

这些活其实每天都有工作人员在做,但叶晋舟总想多陪陪妈妈,他知道,妈妈也喜欢这样的陪伴。

这段时间,叶美红被护理得很好。每天都有人来擦洗、清理,曾经长褥疮的地方,许久没见复发。

叶晋舟对此很放心,走之前摩挲着妈妈的手指,轻声道:“妈,我去上班了。”

这是他每晚去横竖前必说的话。

叶晋舟相信妈妈能听到,也相信妈妈总有一天能笑着对自己说:“去吧。”

进到横竖,舞台上架起了架子鼓。

叶晋舟只扫了一眼,就拐向了换衣间。

门外,传来激烈的鼓声,他换好工服出来一看,架子鼓后坐着一个金发锅盖头男生,正耍着鼓槌,和付裕聊些什么。

叶晋舟没多想,从卫生间里拿出抹布,开始打扫起卫生。付裕扭头看到他,喊人来到舞台前。

“小叶,咱们乐队的人都招好了,这是由景,鼓手。”

开业前,付裕就计划找个乐队撑场子,这下算是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