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的问:“是在我六岁那年死的吗?”

万玫点点头,“和死了没区别。”

她拿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嫌弃的又放了回去,“十六岁,我辍学在他厂里做工,他说他老婆肚子不行生不出儿子,只要我给他生个儿子,就算不娶我,也能保证我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嫌弃的表情转移到了汪潮脸上,他忍住胃里恶寒,仰头饮尽盏里的茶水。

只听对面继续絮叨:“很快,十八岁我就有了你,一开始我还挺怕的,怕他骗我。所以我回村了,那些事你应该都听说过了吧,我顺便还筹了点钱,打算做掉你。”

汪潮的拳头抵在膝上越攥越紧,脑袋里海浪般的流言蜚语不断侵袭他的理智。

他并没有因为[被做掉]而生气,而是村里那些不堪的传闻真实到令他恶心。

万玫果然拖着两三个月的孕身,不断和村里、镇里的男人做交易,至于那些钱里有没有隔壁陈明强的一份,汪潮实在不敢想。

“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