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厂督这是在干什么?

她知道了。厂督先前说,他们燕尔新婚,在宫中要伪装成夫妻和睦的样子,若是厂督坐视不管,不就打破了伪装吗?

原来是这样……

徐音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又加上厂督帮她解了围,心中畅快了许多。

走到贵妃面前,她跟在厂督身后,像是躲在他背后,探出一个毛绒绒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给厂督惹了祸,厂督回去定会找她算账,但是看见厂督,她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眼眶也泛了红。

她来到贵妃面前的那一刻,魏玉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尽是戾气。

贵妃想往后退一退。魏玉再怎么说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气场压人,让人望而生畏。

她又想了想,自己抓着佛珠的把柄,饶是魏玉再生气,也不能奈何自己。自己占理!

魏玉凤眸凌厉,冷笑一声:“贵妃娘娘专宠后宫还不够,动人敢动到咱家头上?”

这话说起来,就是明晃晃的讽刺。

在场众人都明白,最近皇帝隔三差五就往芊嫔宫里跑,已经冷落了贵妃许久,还要给“那个贱人”升位份呢。

贵妃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她咬了咬后槽牙,嗓音尖锐:“本宫只是想看看提督夫人的佛珠去了哪里,没想到无缘得见,提督夫人一直借口回避,莫不是丢了?”

魏玉冷嗤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佛珠不是在娘娘的宫女这儿吗?如果咱家没记错,这个宫女是娘娘的大宫女罢。”

贵妃的瞳仁缩了缩,失声道:“你骗人!佛珠怎会在本宫的宫女这儿?潘儿,你怎么可能会有太后娘娘所赏的佛珠?!”

她急匆匆地回眸一瞧,潘儿急得像是要哭,忙说:“奴婢不知道、奴婢也不知道啊!”

陡然间有什么东西往下一掉,发出一声闷响。众人忙顺着声音往地下一看,一串佛珠掉到了地上,正是从潘儿的衣袋中掉出来的。

“你”

贵妃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由煞白变得乌青。怎么会这样,自己居然偷鸡不成蚀把米,魏玉是怎么发现的?

事到如此,贵妃一咬牙,扇了潘儿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偷太后娘娘赏给提督夫人的佛珠,怕是不要命了!”

潘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道:“奴婢、奴婢对贵妃娘娘一片忠心,娘娘居然这样对待奴婢……奴婢摊牌了,是贵妃娘娘派奴婢在宫道上走的时候,撞了提督夫人一下,故而偷走了佛珠,以此来对付提督夫人。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让奴婢做的,奴婢冤枉啊!”

贵妃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叫来了那么多嫔妃。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她这次算是难逃罪责,若是陛下发起脾气来,她只能在冷宫郁郁终生。

自己母族与魏玉素来不对付,如今魏玉可算是借机踩了她母族一脚。

“你胡说些什么!”贵妃心口发堵,慌得喘不过气,颤抖着声音,“你再敢胡说,你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魏玉挑眉,并未松开徐音的手,眸中尽是嘲讽与快意:“贵妃娘娘,动了咱家的人,滋味如何?”

众人可算是清楚,贵妃这回失势,恐怕不是依附的对象,有几个已经在心里暗暗将贵妃踩入泥里。几个嫔妃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畅快,她们一向看贵妃不顺眼,如今贵妃可算是得了报应。

“皇上驾到”

随着大太监尖细的一声,贵妃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

风波过去,到了回府的时候。皇帝大怒,几个妃嫔趁机把贵妃下毒、争宠一事尽数抖出,皇帝大怒,下令把贵妃打入冷宫,牵连母族。

顺便问了几句徐音与魏玉的事情,见他并未起疑,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