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徐音的腰似乎被一只冰冷的大手一揽,紧紧地扣住。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却听见魏玉的声音响在耳畔:“别动,敢逃咱家杀了你。”

徐音不敢再动,委委屈屈地被他?揽住腰,跌进他?的怀里,撞入他?坚实的胸膛。

“你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看不清人的样貌,疑惑发问。

魏玉的身?子很冷,冷到像是一块冰。徐音感受到他?似乎心情很差,像是随时要发作。

他?冷冷开?口:“东厂提督,魏玉。”

声音没有夹杂一丝情绪,手上的弯刀泛着刺眼的寒光,气场强大到不可忽视。他?一步步走上前来,一举一动,都是骇人的鬼气。

徐音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皆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首的黑衣人不动声色:“原来是厂督。厂督似乎带的人不多啊。”

魏玉兵分几路,导致跟在他?身?后的人不多。

他?冷嗤一声,火红的衣袍在风下翻飞,眼底泛出骇人的乌青:“不过是几个没用?的废物?,也?敢在咱家面前叫嚣,欺负咱家的妻。”

他?语气狂妄,却莫名给?徐音安心的感觉。他?紧紧将徐音护在怀里,下一秒,他?上马提刀而上。

霎时间厮杀声、闷哼声和惨叫声混欢迎加入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每日看文杂在一起?,东厂的人个个是高手,但徐音没有想到,魏玉的武功会有那么高。

她脑袋嗡嗡的,被带着一路奔了很远,杀出重围。刀光剑影不断闪烁,温热的血喷洒在她的脖颈,她吓得一颤。

魏玉护住她,轻声道:“闭眼。”

徐音闭上眼,很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点伤都没受,身?上也?不疼。

厂督护了她一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片混乱的声音渐渐消失。

“睁眼。”

徐音烧得没了意?识,她闻到了厂督身?上的血腥气,却还是打不起?精神来。她头脑发晕,喃喃道:“你……放开?我,我、我不和你走。”

魏玉的手都是血渍,他?匆匆随意?擦去血渍就探徐音的额头,一片滚烫。

徐音难受地啜泣,不住地呢喃着:“厂督,你骗我,我不和你走……”

魏玉陷入沉默,嘴唇苍白。

他?不顾身?上的疼紧紧揽着徐音,徐音却哭地更?厉害。她没力气哭得大声,哭腔细软:“你骗我,你就是个大骗子!”

“不告诉我就是大齐公主,你就是想、想利用?我……”

“坏蛋!厂督是坏人!”

徐音一张白皙的小脸烧得通红,魏玉想去触碰她的脸颊,手上的血渍却在提醒他?:你不配。

他?怎么配碰徐音啊。他?满手血污,踩着无数尸骨上位,脚下是血河。他?是大齐的奴婢、是宦官,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而徐音是大齐的公主、纯洁天真如一张白纸。

他?骗了她。

魏玉的声音发着哑。他?低声说:“咱家对不起?你。”

徐音没听到一般,浑身?烧得滚烫。

这种情况,很可能致死。

魏玉一夹马腹奔驰而去,声音发着抖:“给?咱家好好活着,求你。”

怀中?的人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料,身?子在瑟缩,没有说话。

雨停了,魏玉看向东方?的鱼肚白。天边的光亮越来越亮,已经是清晨时分。

他?只想求一求满天神佛,求求他?们让徐音好好活着。

就算是自己下地狱,也?在所不辞。

·

徐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

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