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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有些迟疑地开口，“谢云清，我还是放过你吧。”

片刻，凉透的心脏才微微跳动，死板地复刻工作流程。谢云清喉头干涩，无比希望那是自己的幻听。

“什么？”

“我说，我决定放过你了。对不起，我可能有点任性……这段时间也很过火，谢谢你一直这么包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

“你想要谢家吗？这段时间我找人搅浑了私生子的几个大单子，但完全拿下还需要五年。你可以慢慢回去，重回权力中心的路我都能帮你……”

她说得委婉，谢云清也不是天真的小男孩。这段话的大致意思应该是姜氏打算不留情面地吞并谢家，并且邀请他做她的狗。

谢云清在乎的不是这些。

“你玩腻我了？你不要我了？”泛白的指节想要去抓姜新白的肩膀，却被锁链阻碍，只碰到了她的发丝。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滚落，满是不可置信。

姜新白看着他，想起多年前自己被他抛弃的那个夜晚，哭得如出一辙，撕心裂肺。

象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条丧家之犬。

“你当年不也……”伤人的话说到一半，她强行咽了回去，发觉自己还是不太擅长伤害别人。

她换了更加温柔的语气，俯下身吻了吻他的泪痕，

“没有，我没有要抛弃你。只是……我觉得爱一个人，应该要给他自由。你觉得我只是在玩弄你吗，嗯？我也爱你呀，你能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