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心虚地点头:“好。”
却不料暴露来得如此之快。
吃完早餐他就溜进了卧室,坐在床边换衣服时又低头打量了一会那里。虽然不管它也能好,但头两天肯定还是会痛的。
他想怪闻翟昨晚下手太重了,但追溯根源,是先他求着闻翟帮他的。
涂药有利于加速恢复,江听雨记得闻翟囤了一些药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就在客厅的药箱里,不知道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闻翟在厨房洗碗,暂时注意不到他。
江听雨没换裤子,跑过去找药,还真找到一支治疗外伤的软膏,是前段时间闻翟买回来给他擦右臂上的伤的。
想当初伤口长度近十厘米,现下已经看不出半点受过伤的痕迹了。
药到手,意味着成功了一半。江听雨伺机而动,原路返回安全地带,不料就在他即将经过厨房时,闻翟放在卧室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
闻翟擦了擦手走出来,正巧与狗狗祟祟的江听雨撞了个照面。
“……”
江听雨的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想起来背过手将药藏起来时,闻翟已经看清他拿的什么。而他这多此一举的行为,更是证实了他的心虚。
手机铃声还在响个不停,闻翟没说什么,先去了卧室。
欸?居然没说他。
江听雨愣愣地想,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但两分钟后就噗地稀碎了。
是实验室的师姐打来的电话,问他上次从老师那里新拿的试剂用完后放在了哪里。闻翟回复完,过来问江听雨拿药做什么。
江听雨试图“负隅顽抗”,憋了一个很差劲的理由:“我看它掉在了地上,就想拿过去一块整理。”
他真的很不擅长说谎,之前的装孕是,现在的蒙混过关也是,漏洞百出。
闻翟面无表情地看他,不开口戳穿他的谎言,但也没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得严严实实,江听雨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很怕闻翟不理他,比起闻翟凶他还要怕,最终不得已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