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翟解锁后推门而入，屋里没有人。到了六点钟，心想江听雨应该快下班回来了，他起身去洗手做饭。

七点多的时候，母亲打来了视频通话，和父亲一起祝他生日快乐，问他晚上吃没吃饭。

闻翟不是个话多的性子，但父母却很有话对他说。他尽可能有问必答，不知不觉就聊了快一个小时。

当放下手机，他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看向面前一桌子的饭菜，全都已经凉透，汤汁上结着一层白色油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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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不在服务区范围内，没有网。

江听雨重新赶回人间时，发现闻翟给他打了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而微信上面发来的消息更是多得惊人，从最开始的半小时一条到后来差不多十分钟就发来一条，全部都是问他在哪。

江听雨立刻给他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不知为何，等待振铃的几秒时间里心跳得有点快。

“喂？”对面很快接听了他的电话，声音通过电子产品传出来，更加听不出情绪。

江听雨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生气，但光通过那些未接电话和消息，他敢肯定闻翟因联系不上他是着急的。

“是我，江听雨。”江听雨说：“对不起，我的手机在那边没有网，收不到你的信息和电话，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没有责怪他：“嗯。”

“你现在在哪？”

江听雨听到他平静的语气，松了口气，说：“就在楼下，已经在等电梯了。”

但如果他再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不对劲，闻翟那么急着找他，怎么会在听完他的话后不先问他去干嘛了，而是先确定他的位置。

“给你五分钟上来。”闻翟先挂了电话。

种种异样都暗示了闻翟今晚的不对劲，只是江听雨反应迟钝，又一心扑在将手里的礼物送出去。

再有一个小时，今天就该结束了。

进门后，闻翟说的第一句话是：“超时了一分钟十四秒。”

江听雨没想到他居然开了计时器，难堪地解释道：“楼里有人在搬行李，东西多到挤不进去，我只好等了第二趟。”

闻翟没说什么，又是一声“嗯”，起身走过去。

两人间的距离越缩越短，空气里仿佛有股无形的压迫感在朝他逼近，江听雨手心冒出一层冷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闻翟却没在他面前停下，从他身边经过，反锁了房门。

江听雨平视着闻翟站过的地方，说不上方才那一瞬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他认为自己都不应该怕闻翟才对。

错觉吧。

少顷，江听雨想起来解释自己今天的行踪：“我原本是给你定了个生日蛋糕的，但回来路上出了点状况，蛋糕没法再吃了，就回了趟冥界找这块晶石。”

他拿出来，是一块很漂亮的天青石，虽然名字里带个“青”字，却是一种清澈、纯净的白冰蓝，没有一丝杂质，纹理细腻而独特。

江听雨继续说：“上面有我的部分神力，只要我不主动收回就不会消失，这样即便我走了，它也可以保你平安。”

闻翟却没有丝毫收到礼物的欣喜，重心落在他后半句话上：“你要走？”

“我……”江听雨动动嘴，不想骗他，但又做不到说实话，至少别在生日这天。

他的沉默令闻翟得到了答案，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望着他，却隐约闪烁着几丝病态的暗芒。

他早该想到的，江听雨怎么可能甘愿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闻翟接过那块天青石，却吝啬地没有分给它一眼，问：“能不能换个礼物？”

“啊？”江听雨以为他是不喜欢，但今天寿星为大，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