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只手,竖起两指,探了下去,轻轻揉着二人身下相连接的地方,捻出一点水渍,就着烛光看去,手指间黏稠的银丝缓缓被拉开,带着腥甜的味道。
宣华吟哦一声,脸色潮红,眼中仍存着几分清明。
裴砚止见她闭口不答,也不生气,只搅动着花心,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继续开口说道:“崔衍一文人尔,虽曾为天子之师,到底是一介白身,举荐他的御史不过是揣度了圣上的心意,一心只想献媚于上,这样的臣子,怎能留在陛下身边,所以臣命人将那御史打了个半死,贬去了遂州。”
宣华眉头紧皱,什么献媚于上,说到底不过因为被举荐的人是崔衍罢了。
她张了张嘴,“你......”
言官举荐,分内之职,可他却说打就打,说贬就贬,未免太跋扈了些。
宣华话音未落,被他含住了唇,所有想说的话堵在口中。
久久缠绵的深吻过后,他的视线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背上,一点点抚过她柔软的肌肤,忽的眼神暗了暗,一把掐在她的腰间,感受着她腰间的柔软。
新帝年幼无妨,总不过是一只飞不出手掌心的雀儿,若是不听话了,敲打几下也就罢了。
可他身底下的这位公主,只怕心思多着呢。
既想利用他稳固小皇帝的位置,又不想给他半分好处。
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他不忿,她要的他都给她了。
可她却只略微给自己尝了些甜头,就想让他心满意足,见好就收,未免也太低估了他。
他的一腔不满无处发泄,只得含着她的椒乳,重重地将自己的子孙根送入她的体内,看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丢盔弃甲,才觉得遍体舒畅。
夜间蘅芜宫的烛火长明,要了几次水,闹到下半夜,伺候的几个宫人不曾合眼,战战兢兢的候在殿门外,唯恐惹了里面的活阎王一个不高兴,挨了板子命都折了去。
熬到天亮时分,听着里面动静小了些,茶芷听云几人悬着的心这才预备稍稍落定。
谁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见摄政王一脸怒容的冲了出来,似乎连衣裳都未穿戴整齐。
听云向屋里头望了一眼,心下不解,这又是怎么了?
二人进了屋,撩开帘帐,却见宣华披着一身薄薄的衾被,呆立于床头,听得响动,回过神来,目光却不知该飘向何处,只淡淡道:“伺候沐浴吧。”
热水升腾起来的雾气弥漫了一室,越发映出美人如花高坐云端。
隔着层层云雾,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可这朵娇花如今到底被人折在了掌心,任由他一人赏玩。
茶芷的视线只稍稍落在宣华身上,便存了不忍。
公主千金之躯,何等尊贵,如今身上却布满了红痕,一片青紫,叫人看着好不可怜。
她不禁抱怨道:“裴大人也太不知怜惜了些,怎敢如此对您。”
宣华沉默不语,任由身体浸在热水中,缓缓沉了下去,直到热水弥漫过了头顶。
茶芷惊呼一声,赶忙将人从水中拉了出来。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呀?”
“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宣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靠在浴桶壁沿上,重重地吸口气,闻见空气里玫瑰花瓣的香气混合着殿中赤金香炉里燃着的百合香,忽的有了主意。
她招了招手,唤来茶芷,在她耳畔低语几句。
茶芷满脸震惊,结结巴巴问道:“公主,这行吗?”
“若叫裴大人知道了,只怕......”
宣华了然,她当然知道,若是叫裴砚止知道她存了避孕的心思,只怕会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