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凉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账,该裴砚止与此刻正缩在承明殿中的庆王清算了。
可庆王的一对儿女,终究无辜!
这般想着,她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鼓起勇气,走到裴砚止面前。
“宣禧与宣玥......”
她只提了个名字,裴砚止便不耐烦道:“怎么,公主想臣放过庆王的一对儿女?”
宣华迟疑的点了点头,父皇骤然暴毙,死因未明,多半是庆王的手笔。
“公主想清楚,求人可是要有诚意的。”
裴砚止幽暗的目光在她身上稍许停留,随即向阿晋使了个眼色,仿佛今夜不想与她再多言。
宣华临走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御笔朱批的牌匾,上书“承明殿”三字,鸾翔凤翥,铁画银钩,正是父皇当年登基为帝时,亲手所书。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切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回不去了,过往那些宁静和熙的岁月终究如云烟般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