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止将宣华扯在一旁,一把堵上她的嘴,冷着脸对茶芷说道:“我同你家公主有事要说,你先回蘅芜宫。”
茶芷站在那里,半天不见动弹,目光只落在宣华身上。
裴砚止不耐烦道:“叫你滚没听见吗?”
宣华双手用力推着他,却怎么也撼不动他钳制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
她说不出话来,只得用眼神示意茶芷快走,谁知这个疯子今日又是发得哪门子的颠?
待茶芷走后,他将她往假山深处带,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扯着她的衣领子,走了几米,才将手松开,将人压在身下。
宣华的背抵在石头上,膈得难受,轻呼了一声。
裴砚止附在她耳边凉凉说道:“别叫,待会有得你受的。”
“公主也不想大白天的成为宫人围观的偷情对象吧。”
他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冷若寒霜,一拳砸在宣华身畔石头上,仿佛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0033 032 小幽欢
他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只为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也生怕自己若是不先发泄出来,待会受罪的便是她。
饶是如此,宣华心中却越发觉得他疯了,这个疯子没得好相与的时候。
才攒了些好感,却在此刻消散的差不多了。
有碎裂的石子溅开,堪堪擦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飞了过去,他忙不迭伸手将人护住,生怕将人伤到半分。
漆黑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沉着气,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半怒气一半关怀,问道:“没事吧?”
他右手手背还流着血,是方才在石头上砸出来的伤口。
鲜血落在宣华肩上,滴在她今日穿着的大红云锦镶毛斗篷上,很快便与衣服的颜色混为一体,消失不见,只剩下白色毛领边上溅着的星星点点红,极为夺目。
他往下瞧,瞧着她露出半截比雪还白的脖子,脖间挂着那夜他送她的玉牌,黑色的绳结衬得她肌肤颜色越加白嫩。
裴砚止的呼吸逐渐凝重起来,温热的鼻息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引得它似蝶翼般轻柔的扇动着。
她胸前隆起的那一团,不知是错觉还是恍惚了,总觉得比前几日又大了一些。
实在是好几日不见,也实在是想念得紧。
还未等她回应,裴砚止便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抱得紧紧地,仿佛是遗失多年的宝物在某一日又重新找了回来。
他得将那宝物看好了,藏紧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没错,崔二便是那个贼人。
可她也十分可恨,她分明是存心在贼人面前晃悠,勾得贼人惦记的。
她与崔时雨同游烟波湖,前脚才戴上自己赠的玉牌,没过几日又收下崔时雨送的棋谱。
她难道不知道与男子之间的边界感吗?还是想学那放荡成性,给驸马扣了好几顶绿帽子的宣仪公主,还没大婚先为自己物色起男宠来。
不愧是宫里长大的人,八面玲珑的手段让她学明白了,她若是真心想学下棋,为何不来找自己,还将崔二亲手写的棋谱带回宫中。
倒真是稀罕得紧啊!
裴砚止幽幽地长叹一声,却怎么也宣泄不了心中的怨气,他只觉得自己还没当上驸马,就先受了驸马的气,无论如何,今日必得先从她身上讨回来些。
或许是他一贯将人捧的太高了,总觉得她生来便是金枝玉叶,所以就该千万将人宝贝着。
她却不识这个好歹!
实在是可恶!可憎!
宣华被他箍得难受,在他怀中挣扎,又哪里猜得到他心中藏着那许多的计较。
他见她挣扎,越发红了眼,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