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她一向是温和好说话的性格,很少有这般生气的时候,裴砚止瞧着,不觉有几分诧异。

又觉得这样的宣华,才是真正的她,活泼生动着带着几分娇憨。

她本就应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而不是作出一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的样子。

裴砚止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施施然伸出手去将人拦住,扯着她的衣领子,将人往身后带了几步,又揽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身,隔着素白宽松的亵衣,惩罚似的狠狠地掐了一把。

她疼的眼泪霎时从眼眶中涌了出来,羽睫轻颤,泪眼朦胧,抬头望他,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神。

只觉得喉咙发紧,心中一片沉甸甸的不安,重重坠在心间,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裴砚止耐着性子将人抱回床上,在她身旁躺下,扯过被子,将人裹在被子里面,像是怕身上的寒气传给她,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将人抱住。

贴着宣华的额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柔声问道:“怎么了?”

“做噩梦了?”

此刻的他倒像极了一位温柔体贴的丈夫,灼灼目光带着几分缱绻落在她身上,和着摇曳的烛光,说不出的悱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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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卸下一丝戒备,目光飘忽的落在朱月青绣着淡淡竹叶暗纹的被子上,过了半晌,才缓缓点头。

开口道:“嗯,做噩梦了。”

却没说,做了一场与他有关的噩梦。

梦中他像是疯魔了一般,抱着她在铜镜前抵死缠绵,仿佛要与她不死不休。

好在裴砚止并未再问下去,只静静抱着她,感受着她今日难得的乖顺和安静,也难得有不躲着他的时候。

他格外的珍惜,像是怀中捧着至宝一般,贴着她娇嫩的脸颊,蹭了又蹭,却怎么也不嫌够。

好半天,想起来在凉州时为她亲手雕刻的玉牌,从怀中掏出来,却不慎扯出昨天在马车上藏着她青丝的香囊。

宣华拾起来,是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绣花袋子,捏上去倒像是空的。

她一脸怪异的望着他,毫不犹豫的问道:“你这香囊中的料子去哪了?”

又闻着他身上,果然没了昨日那种浓郁的香味。

裴砚止从她手中接过香囊,并不答话,面上却是一脸不自在,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复又将东西放入怀中收好。

该怎么说,说他为了收藏她的头发,在马车上将香囊中的料子倒掉了。

若真的说出来,宣华恐怕会笑死他。

她该得意的,一例来只有她怕他,避之不及的时候,没想到他有一日也会怕被她笑话。

裴砚止幽幽地叹了口气,也怪他,今日翻着窗户入屋前,就该将香囊挂在那棵桃花树上。

心中太急着见她,才忘记这一茬。

一说起这桃花树,他想起安排在宣华身边的暗卫说起她与妙然在屋檐下的谈话。

“我于姻缘一事之上,倒是没有什么奢望。”

什么叫没什么奢望呢?

若是平时,他的偏执劲头上来,恐怕是早要找她问个清楚了,闹她个不依不饶了。

今夜或许因着是宣华母亲的忌日,瞧着她的样子,倒是十分的脆弱,依偎在他怀中,乖巧的像是一只家养的兔子。

他掠过心头的那点不快,将玉牌挂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瞧着羊脂白玉衬托出美人的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像是勾魂夺魄的利器,勾的他心中仿佛有一根羽毛,在挠啊挠,挠得腹下一阵火热。

猝不及防间,一阵凉意贴着她的肌肤,借着屋外洒下的清冷月光,宣华拿起那块玉牌,端在眼前瞧了瞧。

玉是凉州盛产的和田羊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