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铜镜,整衣戴冠,欣赏起来。
拓跋俦道:“还是召陈长史和范都督来商量商量吧。”
陈长史是檀侯麾下股肱之臣陈谦,年逾六旬,老成深算。
而范都督则是定州都督范炎,不同于幽州的若即若离,范炎对檀侯忠心耿耿,就连当初屠戮谢氏满门,都少不了范炎的助力。
檀侯点了点头。
他仰身慵懒道:“口有些渴了。”
苏纭卿苍白的脸上略有些僵硬,但很快撸起袖氅,上面横七竖八的狰狞疤痕,新伤叠旧伤,他拿起匕首,艰难地寻片完好皮肤下刀。
檀侯败了兴致:“算了,文人的血总是一股酸臭味儿。”转而吩咐内官:“去,召徐娘子来,叫她洗干净,上一回的血总是有股脂粉味儿。”
内官应诺退下。
嗜血残忍的君侯望着满殿俯首,略有些空虚,不禁憧憬:“那举世无双的韦娘子,血一定很好喝。”
缨徽昨夜辗转难眠,今晨精神不济,在寝阁里练习使用匕首时,打了个喷嚏。
红珠连忙捧上热茶。
她不敢生病,灌了一整壶,才又拿起匕首。
王玄庄用短刃比划,简要地教她怎样发力。
他是习武之人,知道这几日功夫进益不了多少,但对付檀侯这样的枭雄,气势和信心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