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姊惨死,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其二,崇润此行危险重重,檀侯对他早有忌惮,孟天郊居心叵测,我要护他,亦是护自己女儿的前程。”
她将孟天郊伙同李崇沣、韦成康作乱之事悉数告知,高兆容听罢,跌坐回笙蹄,面含担忧,许久未言。
想来李崇润怕她担心,将此事隐瞒。
高兆容忖度许久,又看向缨徽,略有松动:“只是此事太过凶险,你一个女子落入那狗贼手里,安能全身而退?”
缨徽也害怕。
但明白,若此时自己不出头,至亲遭遇危险,这辈子别想安宁。
她道:“我会看着办的。只是此事有个难处,崇润和阿兄都不许我去,我实在不知该以何明目前往。那檀侯多疑,总得想个万全之策。”
高兆容思虑了一番,下定决心:“明日你找个理由出府,我带你去见崔君誉。”
这与缨徽所求不谋而合,痛快应下。
她回到寝阁,李崇润正在等她。
他换了寝衣,披散头发,在书案后埋头阅信。
缨徽注意到,是一封国朝下达的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