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弦,“Lala...混蛋喻想,史无前例。”
“喂。”
拨弦,“Lala...太平山上,有一个你。”
“竺乐。”
拨弦,“Lala...天气永远,不会放晴...”
喻想在身后幽幽:“走反了。公路在对面。”
竺乐怒地抬头:“别吵!”
而后又埋首,高速拨出几道连续不绝的激烈和弦,“混蛋喻想混蛋喻想混蛋喻想!”
完美。这首歌就叫《混蛋喻想,史无前例》。
如果在过去,竺乐一定会无比自信地把它载进乐谱吧。可是这两周的专业训练,导师们告诉他,他的创作不过是门外汉的自娱自乐,类似孩童最稚嫩的呼唤,是足够动听,却不成语句。
“啪啪啪...”
抬起眼,喻想静静给他鼓掌:“好歌。”
竺乐恶狠狠撇开脸:“分你心了真是抱歉哈。我这就滚。”
喻想双臂抱胸:“谁说你分我心了。”
“?”他怎么能看起来那么理所当然,竺乐怒了,“你啊!”
“哦。原来台词都有人对号入座。”
“......台词?”
“是啊。台词。”
“怎么可能是台词…你肯定是对我有意见…你……”
喻想忽然抬起脸,面无表情:“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功夫......”
竺乐瞬间脊背发凉,“你是谢文东,还是喻想。”
Alpha抄起皮鞭,缓步靠近。双眸阴冷,像冻死在冰柜深处的尸体,“......如果我说,都不是呢。”
“?”完了,混蛋喻想走火入魔了。
“你...你别过来!!”
一侧是山下港岛璀璨灯火通明,一侧是山林阴湿的墨绿。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太平山野区,竺乐吓得抱紧塔塔,“别告诉我你走火入魔了。”
喻想定定看着他,忽地嗤声笑开:“被吓成这样,看来特训效果不错。”
“你!”
荒郊野岭,三更半夜,喻想居然把他当小白鼠测试演技。
竺乐一肚子气竟不知该往何处发。如果评选吉尼斯讨厌喻想世界纪录,他肯定能拿冠军。
而万恶的Alpha漫不经心地卷起皮鞭,转身就走:“如果你想被蚊子咬成个包,可以在这儿继续待着。”
“......唔!”其实竺乐已经被咬好几口了。
港岛湿气重,又是初暑夜,身上黏黏的,痒痒的,可惜想洗澡,只能跟在喻想屁股后面。
但他认为这个Alpha也不可能多体面,那身西服大门一样敞开,胸膛到小腹白花花地袒露着,低腰裤沿露出人鱼线,“我有没有被咬成包不重要,反正你肯定已经被咬成包了。”
“我身上抹了驱蚊,你呢。”
“啊。”竺乐没有驱蚊液,“哦。”
喻想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将他揽在臂弯里,“不介意分你一点。”
“......”
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途中喻想掏手机催剧组派车来接,借着手机屏幕光,竺乐偷偷观察他。
这套谢文东的妆造还挺特别,给喻想做了个颇有年代感的侧分背头,还配了副无框眼镜,乍一看像个文质彬彬的高知分子,然而搭配身上这套西服,商人的做派即刻立体起来。
不知怎地,视线落到他暴露的领口,竺乐忽然想起在阿布扎比,他被强迫把他的喉结含在嘴里,断断续续地忝。
“在看什么。”
竺乐一愣,这家伙眼睛从头到尾没挪一下也能发现他偷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