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派助理去查,酒店说,此房间此位客人今晚并未在任何餐厅登记用餐。
“..........”
***
[人呢?]喻念终于回消息了。
竺乐抹掉眼泪,回复:[出门散心。]
[你人生地不熟去哪散心??]
竺乐左右张望,嗯...他在哪呢,发了个定位过去。
[???]屏幕对面的那个人疯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越野皮卡碾着黄沙驶来,在Beta面前来了个急刹,喻念跃下车,抓住他手腕,“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人跑沙漠里面做什么?”
竺乐愣愣看着他们肌肤相碰的一部分,抽回手:“散心。”
“散心?你不怕死吗?”喻念好凶,劈头盖脸地骂他,然后捉住他往车里拖,“你知不知道沙漠晚上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再走几步你手机就没信号了?”
可是沙地难行,两人拉拉扯扯,踉踉跄跄,半天还在原地。
“没关系。”竺乐任他牵着拽着。喻念披着一件宽大的摩洛哥牧羊斗篷,后摆在风中起伏,时不时刮在他脸上,他说,“死就死了。”
“?”
喻念回过头,夜色昏暗,光源只有两盏越野皮卡的大灯,他半边脸遮蔽在兜帽的阴影下。他把兜帽往下扯了扯,左右恍然,竟失语笑了,“就因为我哥向温牧尔求婚?”
竺乐勾了勾嘴角,苦笑着没有回答。
喻念把他丢进越野车副驾,转身上驾驶座,拉起手刹。
竺乐一怔:“...?”这人拉手刹的样子,怎么有种喻想的感觉。
再仔细看喻念,兜帽掩映的阴影下,嘴角笑意呼之欲出,他在笑什么。
“你连命都不要了?就因为我哥向温牧尔求婚?呵...你...”
“.........”
竺乐好像知道他在笑什么了。正要说话,喻念忽地猛踩油门,将皮卡笔直开向眼前一座数十米高的沙丘。
“啊”竺乐惨叫一声,被超重感往后压去。整辆皮卡接近垂直,升上陡峭的沙丘,“喻念!你干嘛??”
喻念猛打方向盘,“不是不怕死吗?”
整辆大车在丘顶来了个漂移,竺乐被一甩甩向车顶,哐当一声,头上感觉要肿包:“喻念!!”
而司机松开油门,让越野车车头朝下,扬起漫天沙尘。
“啊”
惨叫回荡在深夜的沙丘里。
越野车在沙地上平稳地滑行了好一会儿,竺乐才缓过神,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刚刚他几次以为这辆车会在疾驰中倒翻过去。
而喻念笑道:“刺不刺激。”
“刺、刺激。”
话音落下,引擎轰鸣,喻念再踩油门,朝着下一座沙丘冲去,这座好说有百米高。
“喻念!喻念!”沙丘的阴影黑压压地盖下来,竺乐忙不迭系好安全带,“不要”
“啊”
又是一声冲顶的惨叫。慌乱间竺乐抱住了司机臂膀。
黄沙拍打车窗,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比夏天的雷阵雨还要响亮。这辆越野车上划痕斑斑,它是冲沙的好手了。除此之外,四面八方都被黄沙覆盖,什么都看不见。
“坐稳了?”
“?”
又一个急转弯,大车近乎垂直地,向着大地笔直落下。
“啊”
“啊....啊......”
竺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把喻念袍子都抓到了肩畔,大片胸膛裸露着,他一惊松手:“对...对不起...”
他刚刚还有一瞬怀疑这是喻想,想来喻想恐高啊,怎么可能呢